自觉递抚上了温润的薄唇,眉眼带笑。
风巽有些看不下去,这还是他家冷酷傲然的王爷?这还是那个杀伐决断的宁王?
泽兑出现在书房门口时,风巽给了她一个眼神,她看了眼举止怪异的风巽,再看更是一反常态的王爷,一脸狐疑:王爷怎么了?风巽抿了抿嘴:我如何知晓?
“王爷……”泽兑低唤一声,见墨子玉抬眸,继续禀报,“地牢守卫来报,说……”
“说什么?”墨子玉急声问,莫不是她又出事了?
泽兑无奈,只得如实回话:“说……王妃说要杀了王爷。”王妃初进府时要自杀,好不容易安稳下来,又没来由地要杀王爷,她心中甚是不解,可守卫如是说,她亦如是禀报。
墨子玉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羞涩。
风巽与泽兑互瞄一眼,仿佛被晴天霹雳打了个正着:王妃扬言要杀王爷,王爷听后竟是羞赧?这是何道理?
翌日。
地牢
墨子玉一跨进地牢,莫铘便提剑而上,在他几个闪避之后,又是迎面一剑,他心下粲然一笑,欲故技重施,不曾想,她早有防备,手腕往回一转,逼回了他的手,拿剑直直地指着他,冷若冰霜的脸上挂着一丝傲然。
墨子玉不禁暗自好笑,他抽了抽嘴角,闪身上前,莫铘尚未回过神来,便又被他一震一拉带到了怀里,故境重现。莫铘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她拿手挡在胸前,触碰到了他坚实的胸膛,脸上泛起绯红,羞涩地缩回了手指。墨子玉俯身过来,莫铘想往后退,却因他禁锢在腰间的手,动弹不得,只能身子往后倾,可他不依不饶,她柔软的腰肢已弯至极限,退无可退,难不成只能……
望着她不知是愠怒还是羞涩而憋红的桃花脸,他有些不忍,便松了禁锢着腰身的手。好巧不巧,莫铘为了脱身,抬脚去踩他,是以,她失了重心,人往后倒去。她本能地拽住了他的衣缘,不曾想,他也因这一脚分了神,两人齐齐向地倒去。
须臾间,墨子玉变换身形,一个旋转将她翻上前来,一手箍着她腰枝,一手将她的脑袋紧紧按在胸前,一声重击,后背着地。莫铘稳稳地趴在他身上,听着快要蹿出胸膛的心跳,一抬眸,她的秋瞳剪水对上他的柔情似水,时空好似凝结一般冻住了两人。
她羽睫一动,欲起身,却被脑后的大掌按了下去,柔嫩的唇瓣贴上他的潋滟薄唇,瞬间乱了心神,扑闪的睫羽蹭在他脸上,撩起了他内心的狂热,不由自主含住了她的唇瓣。莫铘极力挣扎,却逃不过他的禁锢,遂张嘴咬了他一口。
墨子玉吃痛,凤眸一凛又掩了下去,眸中冷意如昙花一现,最终徒留无奈。莫铘趁此时机从他身上爬了起来,防备得退开了两步。他意犹未尽地起身,看着她微微红肿的唇瓣,心满意足地扬起了嘴角。莫铘瞥了眼他唇角的腥红,恨恨地盯着他。
好似方才两人之间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墨子玉淡定的继续教起了剑。
他脚一点一勾,将木剑送到了手中,塞到了莫铘手里,随后从身后握着她拿剑的手,一如当年教她剑招般教她用剑心法,剑随身,身带剑,剑与身合,身与气合,气与神合。
她背靠着他,动作甚是亲昵,他手掌的温润传到她的手背,他前胸的温热蒸腾着她的后背,虚扶着她腰身以策万全的手,随着身形变换不时触碰着她小腹,他湿热的呼吸钻进她的耳朵挠痒,莫铘早已心神不定,呼吸紊乱。
“怎么了?”墨子玉觉察到不妥,将她拨过身来,但见晕红的脸娇艳欲滴。
莫铘慌张地丢下一句“我累了”,便逃也似的回了牢房。墨子玉将木剑支在墙边,离去时嘴角一路噙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