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炙热自裴以安眼里转瞬即逝,只剩下空洞的眼神眺向旷野,他嗓音低沉而暗哑,带着无尽的惆怅,他说:
“她不一样,她和你们皆不一样。”
不一样是么?独一无二是么?
柳如絮美丽的面庞笑得狰狞,她扯破嗓音,一手指向裴以安,踉跄地险些摔倒,她歇斯底里地说:
“如何不一样?
论家世她苏沐棠纵是一品候门贵女,我柳如絮也出自尚书府,我不比她差多少!
论付出她固然有竭力助你,而我的付出,又何尝不是全心全意?
论长相难不成我还比不上那个男人婆……”
听到“男人婆”三个字,苏沐棠一口血呛在喉间。
叫她男人婆的人不少,她以往也并不放在心上,但这话从这个人嘴里讲出来,为何就恁地刺耳?
苏沐棠想挥拳头,想抽鞭子,却最终甚么也做不了,只能干瞪眼。
好在,裴以安没有让她继续疯狂下去,“她纵有千般不是,但到底是我明媒正娶的妻,还轮不到外人来说三道四。
娘娘累了,还请回吧。
往后也不要寻我,此后我们便当做从来未相识。”
苏沐棠听得这话,可真不是滋味,原来只是因为她的妻子的身份,他才会出现在这里啊。
她还当他是……
唉,罢了,他若真是钟情于她,又如何会五年来皆对她冷冷淡淡呢。
同在一个府里住着,可以一个月半个月不见面的,若是真的中意一个人,不会是这个冷清劲儿。
她早该想到的,早该。
无非是方才见他与淑妃说的那番话,了解到上一世是她错怪了他,继而产生了不切实际的期望罢了。
苏沐棠丧气地垂下头,就听柳如絮又张狂起来,“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们打小就相识,你怎么能因为她,就完全否认了我们的过往?”
苏沐棠寻声望去,就见柳如絮又纠缠上了裴以安,这回不是从背后,而且直接从前面拥上。
苏沐棠看好戏地啧啧一笑,还真是好一对痴男怨女呢,还是青梅竹马那种。
若是苏沐棠自小生活在京城,便会从这些蛛丝马迹中,推测中与柳如絮自小相交的人来,从而得知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