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侯爷商议,却最终是个什么章程?”
柳老太爷听闻这话,却是有些显得局促,萧祜因而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却面上并不改色地道:“看老太爷这般为难,却是这事不成了?”
柳万山道:“倒也不是不成,不瞒殿下,我与苏家那老头子没有不同意的理儿,这普天之下,到哪里去找殿下这样的孙女婿,外孙女婿,但却是如何说呢?”
萧祜面无表情:“有话但讲无妨。”
柳万山道:“殿下也许不知,苏家二爷对我们沐棠多有亏欠,苏家在沐棠婚事这里其实不大说得上话,而我毕竟是个外祖更没有强迫她的道理。”
萧祜一听竟然连两位老人家也做不了主,顿时有些泄气地道:“那这便是不成了?”
“倒是也没有。”柳万山摸了把胡须,“只是,沐棠自从鹭岛回来,便一直在湖广边界镇匪,却是还没寻找机会问她意见。”
萧祜总算松了一口气,又道:“那不知柳夫人是何意思?”
却是打着要苏母松口的主意了。柳氏最是强硬,又这般将就门当户对,当初萧夙都能入她眼,更何况自己,不论样貌人才,比之萧夙更胜许多。
万没有她拒绝的道理。
却听柳家老太爷道:“关于沐棠的母亲,这事说来就又话长了。”
原来柳氏自大女儿同自己大吵一架,跑去临安寻崔三过后,就消停了许多,再不逼迫苏沐棠做任何事情。
即便是柳弘之求到柳氏面前,想要她允诺先前的承诺,也都给她全数挡了回去,自家看着长大的亲侄儿尚且如此,更何况萧祜这般的冰块脸了。
听了原委,但萧祜并没有就此放弃。
是以,待萧祜听闻柳氏信佛,请了一尊玉像观音作为见礼,却依旧被挡在了门廊之外。
萧祜身姿道骨仙风,容色清隽无双,论地位更是不可限量,更允诺了天下男子皆不可能的诺言。
不论哪一点,都足以让以前的柳氏动摇,担如今她却视富贵如云烟,视钱财为粪土,颇为感叹地道:“九殿下请回吧,沐棠的婚事,须得她自己做主,我这个当娘的,不可再给她添麻烦了。”
萧祜心道,这才一个月,你也转性太快了,不是嫌弃穷酸,要门当户对就,如今他门当户对了,却又要尊重女儿的想法了?
您老人家早干嘛去了?
如今孤想你添麻烦,您倒是好,直接撂挑子了。
柳氏正待送客,却这时,秋红衣衫褴褛冲了进来,双手一抱拳道:“夫人,不好了,将军在剿匪撤退时受了埋伏,如今被困在清远城外,到如今已经三天三夜,不知是死是活。”
早咋秋红进来那一刻,柳氏便觉得不对劲,为何单单秋红回来,却原来竟是出了这等事情,若非阿兰姑姑搀扶着,柳氏险些直接摔下身去,镇定过来才看向萧祜,“殿下也听到了,如今小女出了这等事情,请恕吾要招待不周了,阿兰,送九殿下出府。”
秋红这才发掘萧祜也在,忙道:“夫人且慢,九殿下或许可以救得将军。”
柳氏重新打量了萧祜一番,长得跟个弱不禁风的小白脸似的,竟然还有这能耐?
柳氏摇了摇头,对秋红道:“休要胡闹,还不快去禀告老太爷,若是我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下去哦。”
正说着,柳氏就低泣了起来。
萧祜却是道:“秋红将军,但凡有用到孤的,不妨直说。”
秋红点了点头,“九殿下还记得鹭岛那个迷魂阵吗?”
萧祜道:“自然记得,那是倭人留下来的阵法,专引我军进入,苏大将军,曾从里头挖出尸骨上千,是个名副其实的活人坟墓,但凡闯入者,若三日之内找不得出口,多半唯有饿死。”
秋红道:“那便是了,我们将军如今正九困在一个迷魂阵,那里的地形比鹿岛还要复杂许多,发现周围几十里都是灌木丛生,山地连片,我听当地的百姓说,是前朝一个大将军在此布的阵法,多少年来从来只活人进,没有死人出,将军因太过恋战,追着土匪头子而入,自此便再无音讯,我带着人在外边找寻了许久,也未曾破入。”
而另一边,被困在阵中的苏沐棠,正在月光下的河畔,她的身侧生了一个火堆,正拿着数树枝,有一搭没一搭低翻着火堆里的番薯,这是这个阵法里,唯一可以吃的食物。
入夜之前,她和最后一位女兵走散了,为了找寻出路,进来时的十名女兵全都与她失去了联系,也不知道等她破阵的时候,这些人是否还活着。
她们都是有爹有娘的女子,因着对她苏沐棠的信任,这才加入了红巾军,就冲着这份信任,她也绝不能坐以待毙。
用树枝从火堆里掏出一个番薯来,撕掉最外面烤焦的黑皮,苏沐棠直接小口小口吃着,突然胃中翻涌,她扔掉番薯,起身到了河边,开始干呕起来。
她这是好日子过太久了,如今身在野外,能有的吃,不用饿死就不错了,竟然还挑剔上了吗?
回到火堆旁,苏沐棠向火而作,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她又开始扒拉火堆,再掏出一颗,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