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冷傲不羁,尽管他的整张脸给黄金面具盖住了大半。
他的身后一个掌柜模样打扮的中年男子,一路小跑跟在后面,气喘吁吁:“禀三爷,苏将军的随从刚刚已经离开,但一百暗卫仍留在乌兰山,以咱们马场的兵力以及布防这一百暗卫不足为惧,甚至连咱们的门都进不来。但属下猜测,苏将军的副将应当是搬救兵去了,三爷您看,此事是否需要和贵人报告,毕竟若这事若是闹大了,还得要贵人给咱们兜着。”
崔三爷骑着白马惬意地遛着弯,闻言头也不回,不以为意:“芝麻大点事,也要麻烦贵人,那还要你们做甚?”
那管事的听得这话,心中还是不甚踏实,毕竟他是这马场对外的接头人,真出了什么事情他崔三爷没事,他却是吃不了兜着走。
“那三爷打算如何处置苏将军?”
荣盛马场干的虽不是甚干净的营生,但还未曾绑架良民,更遑论这卫还是赫赫有名的女将军,试问大卫子民谁人不知镇北侯府苏家有个奇女子,不让须眉,武能上马定乾坤。
而今这般奇女子,竟是被自己东家给小绵羊一样拎了回来,辣手摧花无毒不丈夫,不愧是荣盛马场的东家,连宫中那位贵人都多有倚仗。
崔三爷轻扯缰绳,堪堪侧身,夜风抚过他耳边的发丝,却化不去黄金面具下的眼睛流露出的淡淡愁丝,他不答反问:“城南山阴路的宅子还要多久才能修葺完毕?”
管事的摸了摸头,不知如何回答。
实际上三爷给他这个任务才不过三日,三天以来,他才将将把三爷指定要打通的几个宅子房契买下,还未开始动工,更别提三爷所绘制的图纸云里雾里,更是非要指定大门口要种上两颗开花的大金桂花。
就不说旁的事,这大冬天的,他要到何处去寻开花的金桂?
偏生三爷不是好糊弄的主,他也是只敢怒不敢言,谁让一家子就指望三爷每月发的银钱度日呢。
一想到一大家子还需要指望自己,自己媳妇儿前两日刚给自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管事的终是低眉顺目地答到:“禀三爷,房契已经换了,工人明日开始进场,按工期最快需要半个月。另外,三爷指定的金桂可能有些困难,不知可否换成梅树或梨木等如今市面上能买得到的苗木。”
“还要半个月啊。”崔三爷托着下巴,想了想,道:“这样,你也别忙活了,先把几个宅子打通,再把每个院子的名称牌匾换上,未名书斋和荣英院的题字务必要用我给的字去拓印。而至于门口的金桂,倒是我忘了时节,你尽管选树龄大的种上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