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端着药还未进到房里,就听到屋里传出一阵大笑。
她抿嘴一笑,西狄被打退了,还俘虏了西狄王爷李殷玉。这可是个大功,朝庭与西狄谈判就要靠他了。
在通远未来前,秦州局势紧张,郑敏玮为抗敌不慎受了伤,左腿被砍了一刀。好在他穿了护甲伤口不深,不过仍需要卧床养伤。
“老爷何事这么开心,我瞧着咱们打了胜仗俘虏了西狄王爷,你也没这个样…”癫狂,何氏心中嘀咕着。
看着夫人端着药进屋,郑大老爷口中发苦,不过看到手中的信,又觉得苦药也没那么难喝了。
“有一事要劳烦夫人了?”“可是和信有关”郑敏一看到信又笑个不停。
何氏好奇地展开信看起来“这…这位佘家的姑娘不会就是芸丫吧?”
郑敏玮笑嘻嘻地说道“正是芸丫,只是冯绍荣还不知咱们与佘家的关系。如今他只身在这,又没有个长辈。想要提亲也只能靠我这个师兄了。”
何氏听完蹙眉说道“有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冯绍荣不禀告父母就定亲事,是否不妥?”
“若是其他人倒也罢了”郑敏玮将药一口闷完,与她说道
“冯师弟过完年都要二十三了还未成亲,你难道以为他爹娘没给他相看?
我听师叔说过,在冯师弟十八那年便与家中说好,和谁成亲由他自己做主。”
何氏听完大吃一惊“难道他爹娘竟然同意?”是了,要是没同意,冯绍荣又如何能单身至今。
“看来你这位师弟,是个主意正的人。就是不知是个什么性情?”
郑敏玮哭笑不得地看着妻子“冯师弟的性情你不知道,芸丫是个什么性子你还能不知?若是她不愿意,就是老夫人亲口去说也无用。”
这句话倒让老爷说对了,何氏暗忖,要是芸丫不愿意,祖母亲自说也无用。不然,芸丫早就嫁到何家来了。
“既如此,看来这亲事是双方都有意的。老爷为冯师弟高兴也是应当。”
郑敏玮笑得如此开心不是因为师弟终身大事有了着落,而是想到了芸丫的性格,看来以后冯绍荣要夫纲不振喽。
不过这话就不用和媳妇说了。“冯师弟是个稳妥的,应该会将此事告与双亲和师叔。罢了,看他这此也没个可以依靠的长辈,我就帮他走一趟吧。”
何氏睨着他,明明想快点去看戏,嘴上却说着勉为其难。
郑敏玮趁着通远军还未走前,跑到佘洪德暂住的官署。听了他的话佘洪德目瞪口呆“这…这,这事当真?”
不怪他这么惊讶,冯绍荣虽然出自寒门,可他少年英才,又有名师。想娶个京城贵女,那完全不成问题啊。
现在秦家和白家可是朝中最炙手可热的二家。白谨钰无儿无女,只有这一个弟子,能和冯绍荣做姻亲那好处是数都数不清。
“自然,姑父不用怀疑,我这个师弟从不打诳语。”郑敏玮该正经的时候还是很让人信服的。
可是,为什么?佘将军迷茫着,冯绍荣图什么呢?他虽是亲爹也不得不说,佘芸长得只算得上清秀,性格和娴静相差了一条黄河的距离。
他俩是怎么看对眼的?等等,为什么是对眼,难道芸丫她…?
“咳,这个,冯县令对小女的厚爱,实在愧不敢当。我们佘家你也是知道的,对孩子有些纵容,这事我还要回府商议商议。”
“正当如此,这事姑父回陇县好好商量,若是有信,便打发人告诉我一声。”
做为女方当然不能别人一说,马上就同意。郑敏玮也知今天是不会定下的,便告辞回府。
从秦州到陇县,佘将军都处于患得患失的状态。心里想着:啊,我家的白菜终于有个开眼的看上了。唉,我家的白菜终是被个开眼的看上了。
到了家中看望过母亲,佘将军犹豫再三还是未将此事告诉老娘。
万一是个误会,想到此处他便坐不住,命人将女儿叫来问话。
他们老佘家说话直爽,佘将军见到女儿便直接问她“芸丫,日前我在秦州,你表姐夫来找我,说了冯县令请他做媒,向咱家提亲。”
见女儿坐在那并没有什么气恼的样子,便知道正如冯县令所说,是二人心意相通了。唉,女大不中留,娘可以放心了。
佘老夫人听了儿子来禀告此事,不由心中大喜。家中已经做好了养个老姑娘终身的准备了,没成想砸在手里的货,竟然有卖出去的一天。
“绍荣这孩子第一次来咱家,我就喜欢,原来是与咱家有缘”一时间佘家竟有些喜气洋洋的感觉。
佘芸虽然愿意嫁给冯绍荣,看大家一幅终于把她送出门的样子,心里却有些不痛快了。
她心里没滋没味地走在街上,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县衙后。
看着眼前熟悉的大门,佘芸叹息一声,自己竟然已经习惯来这了。既然来了就探望一下养病的冯县令吧。
白叔乐呵呵地领着佘芸向绍荣房前走去。没想到啊老爷来陇县一趟不仅牧民有方,还解决了自己的人生大事。
绍荣听闻佘芸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