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雅信是东洋人,在他眼中女子毕生便只有相夫教子一桩差事。
轻羽凤眼狭长地扫了过来,眼神暗示他低声些,又压着声音说道:“你有所不知,这燕国风俗中女子地位尊崇,女人也可以参加科举入朝为官。”
唐泽雅信讶然,又偷偷瞄了一眼与他只隔了一个欧阳彻的宋嫣。
□□丹好整以暇地理了理前襟,沉声说:“不过这宋嫣绝非池中之物,五年前西戎与燕国交恶,谈判上她那飒爽风姿和能言善辩的劲儿,倒还真令我邦中一众使臣看呆了眼,一时间无言以对。”
就在唐泽雅信惊诧地挑了挑眉时,那宋嫣仿佛听见了似的霎时一笑,然而那笑仿佛昙花一现,瞬间便不见了花身。
而坐在轻羽他们三人对面几丈远的宾客则是平宁王杨初和轻剑将军蒋昀,他们二人一个平定南境、一个名彻西北。
那二位将军今日都奉旨领着家眷前来赴宴。杨初身边坐着平宁王夫人,蒋昀也将他新过门的妻子带了过来,那二人此刻望过去都显得气度超凡凛然若神。
多年来凌吉和西戎在那二位神将的威慑下未占得寸土,反倒各自被结结实实地收拾了一顿。如今看着那两人,轻羽同□□丹都不免心中戚戚焉。
轻羽三人左首边则紧邻着卿海尘和司徒文川。
若论起他们三人对这二位如今在齐国朝堂正炙手可热的士大夫文臣的印象,简言之可以得出以下结论:相较而言,卿海尘性子清冷,举止有礼然而寡言,一如他那做什么事都三思而后行的谨慎性子。司徒文川相对来说则显得健谈随和,一来便与各国使节们主动交谈,而话里话外却都拿捏着分寸,恭维间不忘试探。一番话下来,人情世故天下大事尽在其中,八面玲珑而不着痕迹。
正如三位使臣所料,司徒文川倒还真是个眼观六路之人。席间推杯换盏也不忘常常斜觑一眼坐在正对面几丈之远的苏昌和金毓,以及那个一贯面上慈祥恺恻的老油瓶程槐。然而他面色却一水的淡然,难怪见过他的人都说,小司徒大人身上的气定神闲给人的感觉便是仿佛天下都尽在囊中。
“费大哥,不就是个端阳国宴吗?最多也就是陪那些个臣子使节喝上几杯,你有何不敢去的?再说,这回是太皇太后要封你做清英郎将,你若是日后想娶那姜然,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