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地啜了起来。林慕最恨他这副高深莫测的别扭样子,心中暗骂他“灵山老狐”的名头当真不是白来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林慕拉起他的袖子摇了一会儿,他喜欢什么,她心里门清。
言照低眉饮茶,嘴角却噙着笑,他知道她这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她也知晓他心里清楚,然而二人就是乐此不疲。
言照两指交拢,从景瓷盘子中夹了一块黄梅饼,一口下去不见半块。他一面津津有味地嚼,一面口齿略微含糊地讲:“听说是清明前后,京中姜府家的嫡小姐乘轿去郊外佛寺上香,结果就在城外几华里不到的地界遇了流匪。好巧不巧,费闵笙就打那走,这就碰见了,出手击退了流匪,救了那姜家小姐。后来…”
说到这,言照眉间忽然逸出分突如其来的怪笑来。
“后来怎了?”林慕渐渐放下了手中的糕饼,听得出神。
言照顺着林慕看过来的目光,玩味的眼神缓缓扫了回去,“后来,”只见他仰头一乐,双手交叠抱在头后,全然一副风流无限的模样,“那姜府的小姜大人备了厚礼去风夕楼拜谢费大哥,那姜家小姐死活都想再见闵笙一面,说是要当面言谢。”
“哦?”林慕笑得极深,显然已品出事态的幽昧来。
言照闻声慨笑,嘴角跋扈地扬着,“街头巷间便传,那月貌花容的姜家贵小姐是看上闵笙这位江湖游侠了,恨不得以身相许以报救命之恩。”
好一出英雄救美才子佳人的传奇戏本子。香挽立在一旁,心中暗想。
那日平阳道初见,费闵笙没克制住,一路跟了过去,路遇流寇,出手便成定局。
自打费闵笙救下了姜然,他这平日里来去无踪的北疆胡月便再次闻名京城,名噪一时,那姜然对费闵笙也有了几分意思。春风得意马蹄疾,却不知那是他此生厄运的开始。
“那,”林慕黑浓的眸子乌溜溜地转了转,“这事儿可是真的?”
言照回眸睨了自家皇后一眼,“反正民间是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很难说。”
“费大哥怎么想呢?”
“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想?”
……
“咱们就静观其变吧,”言照淡然道,语气中仍带着丝笑,“男女之事强扭不来,何况是费闵笙那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