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疾言厉色惊了一番。
“就说我身子不快,已然歇下了,请圣上此后日日去其他夫人处宿歇罢了!”
林慕言语清冷,却蕴着一股暗流,眉间浮动,声若寒泉。
良儿平日里也是个乖巧孩子,也只得在小珺意蕴深长的眼色中退了出去,将林慕所言尽数回给了言照。
闻言,言照眉心一痛,半晌没缓过劲来。那日他本就朝务繁忙,劳累了一天,此刻正深觉疲惫,面上尽是倦色。
起先那种从等待的焦急中解脱出来的轻松瞬间便被怅然若失深可见骨的落寞代替,正如眼前的暮色,渐渐被昏暗的蒙蒙夜色淹没。
那日,言照驻守在凤栖宫门外,执意要见。林慕心一横,干脆不理,扭过身当真去睡去了。直到点灯时分,言照也没将人等出来,最后只得在庆南和崔公公的好言相劝下灰头土脸地回了青云殿。
那晚,新入宫的三位夫人各自独守空房,言照回了青云殿。
崔公公自去岁年末身子骨便不太好,胸中郁闷。这几日方才调回御前侍奉,就见着这么一出,心中更是暗责中宫失德,凌厉悍妒。
就这样接连数日,言照依旧每日候在凤栖宫门前直至天色昏暗,林慕却堵着气不见他。起先还吩咐人回几句话,后来索性连句话都没有了。
这小姑娘心还挺硬的。
后来言照再被打发回去时,他心里不禁这般想。
直至他被拒之门外的第七日,他终于耗光了一切耐性。良儿方要在宫门前拦着搪塞,言照便硬是闯进宫去,直奔内殿。
林慕正焦躁怨恨地坐在窗下,一只手抚在微微隆起的腹上,心中一万个委屈不乐意。正心中咒骂着言照,只见言照丰神俊朗地立在自己眼前了。
他入殿的架势很霸道,门扉拧着门轴,在初春的晚风中摇来曳去。那二人在春风晚渡间对视了一眼,整座殿内交织着连日来的怨恨、痴缠和思念。
见到那对曾无数次在她枕畔柔情流转的星目,那个连日来令自己爱恨不得辗转难眠的罪魁祸首,她已再难克制住自己。
言照深望着眼前这个令自己相思入骨的小女子,那对此时红肿若嫩桃的眸子,不必想也知道她定是偷偷哭过了的。
林慕站在床边,见言照一步步走向自己,她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