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你我想象之上,朝中、京中、江湖,都布满了他们的人。”
言照闻言心神复杂,眼波涌动间他乍然挤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程延,你同宋桢究竟是何干系?”
程延听了,也笑了,他光明磊落地答:“我同他无论是何干系,我方才说的那番话都发自肺腑。不过,如果你们真想知道的话—”
他故作玄虚地挑了挑眉,刻意拖长话音,言照和广旭两人哭笑不得,“告诉你们也无妨!宋桢,是我表兄。”
言照和李广旭闻此,委实惊了一下。见眼前这两位神机妙算的绝代军师这副惊讶的神情,程延忍不住内心偷乐。
就在一屋子惊异的沉默时,一个不速之客宛若惊弓之箭飞入这间四面通透生凉帘幕飞扬的书斋。
“谁?!”言照厉声呵问。
眼下适才还说话的三人都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佩剑。
只见书斋门口立着一个颀长高挺的男子身影,那身影高拔秀挺,一身夜行的玄袍,头上佩着一副帷帽。那男子靠在门轴上,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男子身后是书斋外的青山皓月做的底卷,衬上那笔清举流逸的身影,仿佛一首侠客行。
言照刚一开口,只见那门前站着的男子从容淡定地直起了身子,跨过门槛走入书斋内,那男子刚一入门便将腰间佩戴的那把利剑仍在了门外,双手举在耳边,孤身走进来。
等走近了,那男子便将帷帽前的纱幕掀起,露出面目。那男子当真俊朗极了,一张白玉雕刻般的脸孔,清寒的月色下是纯然的欺霜傲雪,气质是脱尘的冷艳卓绝,令人无端地联想起“江天一色”来。
“敢问来者何人?”言照锐利的目光直扫过去。
只见那玄袍男子薄唇紧抿,闲云野鹤般的声音悠悠吐出两个字来:
“秦终。”
秦终应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这是言照对其最初的印象。
那日秦终身无寸铁走入剑门派掌门的书斋,与言照等人言谈时的淡泊宁静,都令言照、广旭和程延对此人第一印象奇好。
秦终追随宋桢多年,一直以来行事讲求效率,不消多时,他便坦明了来意:他是来寻求盟友的。
原先书斋内那三人笑了,说曹操曹操便到,可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