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见他向碧湘行过招礼,只见他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番碧湘,看得碧湘浑身发毛,连带着台下的林慕也看得一阵心紧。
那浪人显出轻蔑的神情,讲着一口与先前那个东洋剑客同样蹩脚混沌的中原话,一对细柳眼看向碧湘,缓缓开口道。
“在下酒井信,自幼生在敬武尚武的国度。在我等的国度,比武要讲究诚信二字,比的就是双方的剑术高低,而不是用阴谋诡计戏弄真正的勇武。”只听酒井信寒声说道,眼中布满冷光。
见无人理睬他,酒井信又继续说:“方才姑娘你耍了一招‘声东击西’,才蒙混了我的朋友,使他败下阵来,这实在有辱真正的大武精神!女子在家相夫教子才是亘古常理,若拿了绣花银针的技法来试剑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武学不应沾染了这种妇人气的心术诡计,故此在下恳请出战!”
匆然间,酒井信从腰间剑鞘里拔出一把厚格剑,剑光凛凛逼人,正如他眉宇间的一色冰霜。
林慕听了方才酒井信这一席言谈,心中更觉怒浪翻腾。这酒井信一身草莽之气,言语中珠玑剑锋直指“碧湘是个女子,不配比武试剑”,听了真叫世间女子拍案掀桌。
可瞥见那酒井信腰间佩了一枚江湖七段高手才享佩的赤金腰牌时,林慕又深怕碧湘只手抵不过。
默了片刻,林慕终于打定了主意。
“我请—”
“我请出战!见方才碧湘姑娘已连战三局,若继续比试恐有失公允,小生不才,愿替姑娘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