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的上上之选。
一路走来,陈三愿注意到画古街根本没有柳树,而这座小楼可以被人用柳木建造,有强大的拘魂作用,说白了就是座大棺材。
画骨妖本身就因为没有骨头被困在这里,没必要再修一座小楼,除非住在这里的是一只鬼,而且是一只足以让这条街背后的boss都忌惮的厉鬼!
身后的窗户突然砰砰两声响。
两个人吓得同时回头,只见两扇窗户猛地大开,一股狂风灌了进来,风卷着槐花瓣,甜香飘得漫空都是。
风过之后,槐花瓣飘飘洒洒落了一地。
隔窗望去,白天玩追逐战的哥几个正整整齐齐站在楼下。
阿伟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陈三愿,两人对视片刻,他破罐子破摔问道,“三姑娘,你觉得咱俩能有多少胜算?”
自动屏蔽画骨妖蠢蠢欲动,陈三愿默默关上窗户,颤颤摸了摸腰间的菜刀。
“就咱这配置,往保守里说也得五……五开吧。”
砰的一声。
窗户被狂风吹开,槐花翻飞中,被弹飞的陈三愿感到一股向外的吸引力。
屋内的被子枕头纷纷吸了出去,如果不是阿伟眼疾手快扳着窗框拉住陈三愿,两个人现在已经贴画骨妖脸上了。
“想想办法,我撑不住了!”
阿伟指节发白,从牙缝里费力挤出几个字的功夫,吸力更大了,这让本来就面临脱发的陈三愿雪上加霜。
她头皮疼的龇牙咧嘴,顶风吼道,“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啊我想起来了,我还真有办法!”
陈三愿想起了绳子精。
她腾出一只手来,牢牢抓着阿伟抵抗吸引力,一手拉开腰间荷包。
“绳子精,救救我们!”
话音未落,一根绳子冲出鹅黄色小包,无限延展,缠绕在陈三愿腰间,另一端同时飞出,自动在床架上打了个结。
“绳子哥你把我给忘了!”
阿伟惨嚎一声。
吸力陡然加重,生生将他拉扯着翻出窗户。
“阿水,上!”
一股幽蓝的水花追随阿伟下楼,很快化作一池厚重的水毯,在他即将摔在地上的时刻接住了阿伟,随后消失在众人的视野。
就在陈三愿放米妖出去通风报信、盘算营救阿伟计划的时候,楼下传来画骨妖的声音。
“楼上的姑娘,我们可以交换,用你换他。”
???
阿伟和陈三愿一脑门子问号:你们什么时候换目标了?
楼下画骨妖将阿伟五花大绑,继续谈判:“你来,我们不会伤害你,你不来,我们现在就会杀了这个小伙子。”
画骨妖手中锋利的刀笔架在阿伟脖子上,只需稍稍用力,便会血溅当场。
“是开玩笑的吧……”阿伟尴尬笑着躲着刀用力向后缩,下巴都出来了两层,“一开始你们不是死乞白赖地追着我满世界跑么,跟那只小白雕有什么关系?”
画骨妖不言语,手上微微一动,阿伟脖子上的便多了一个流血的伤口。
“想明白了吗,姑娘?”
“明白你大爷!”陈三愿内心是崩溃的:这是什么人间惨案!一个个都是法术高手,为什么关键时刻要考验我一个胆小怕死的菜鸡!
“我数到三,再不下来,等会儿就要为他收尸了。”
“三姑娘别出来!你在小楼里不要怕,他们不敢进去,师兄马上到,我啊啊啊……”
阿伟脖子上的伤口深了一毫。
画骨妖哂笑一声,“你真觉得自己有什么非活不可的价值?”
动真格的了这是。
“别杀他,我换我换。”
话一出口,陈三愿觉得自己是疯了,忍不住狂骂。
“陈三愿你特么是圣母白莲花转世还是脑子被门挤了!”
理智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出去,但是看着阿伟在画骨妖手里,不由自己地便向外边跑去。
见陈三愿走出大门,画骨妖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彼此对视间还隐隐带着无法言喻的激动:想不到这样一块肥肉竟然没有一点法力,倒是省了许多麻烦。
“找到你,槐大人一定会很高兴的。”
陈三愿双腿发抖,一只手悄悄摸向荷包,虽然不明白画骨妖为什么临时变卦,但她知道,“槐大人”就是原著里画古街的幕后boss。
自己有什么价值值得惊动他?
画骨妖迫不及待丢开了伤口还在流血的阿伟,抓住陈三愿。
就是现在!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趁画骨妖精神松懈,陈三愿猛然以脚踢裆,以拳撞鼻,挣开束缚,瞬间扯出腰间黄符。
阿伟和画骨妖都诧异了一下,齐刷刷看着她。
眼前白雕精两指捏符,口中微微念咒,眼中寒光毕现。
可她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废物么?仔细一想,炙手可热的半血女妖怎么可能没有半分防身地功夫呢?
当下,画骨妖严阵以待,不敢贸然而行。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