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太过用力,陈最发出了嘶的声音。
“你……你怎么流这么多血?你怎么了?”冷锋问。
“没什么,碰到了东西,磕出了血。”陈最淡淡地说。“我以为止血了,竟然还在流。”
“磕了?你这是磕在刀尖上了吗?”冷锋问。
“就走了一下神,被车轻轻擦了一下,磕到了石头。”陈最说着,换个话题问:“你不是说,今晚有事要跟我说吗?有什么事?”
“这个事,明天再说也来得及。我现在先送你去医院。”冷锋不由分说,把陈最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腰,几乎将陈最全部的重量,都放在自己身上。
被车轻轻擦一下,磕到石头?仅仅磕到石头,能擦成这样?
他当自己是傻子,还是当我是傻子?
冷锋心里想着。
陈最衣服上都是泥,左边的袖子破了很大一个洞,右边的膝盖处,明显有跪过的淤痕,他的额头是肿的,脖子上的血,是从后脑流下来的,应该是被人打过。还有他的眼睛,鼻头都红肿着,一定是哭过了。
陈最在瞒着什么。
冷锋没有再问。
他扶着陈最,向前走着,陈最却有点一瘸一拐的,明显跟不上他的脚步,快速的走动,拉扯着他疼痛的肌肉,他再次发出了嘶的声音。
冷锋看了看陈最,这才醒悟,他蹲下身,看到陈最的袜子上染上了血。他撸起陈最的裤腿,他腿上擦伤的痕迹里,还流着血,刚刚走的急,崩开了伤口,血顺着腿往下流到了脚上。
似乎,有些生气,他抬头盯着陈最,眼神里掩饰不住的心疼,嘴里却责备道:“你,这是被陨石嗑上了吧。……上来,我背你。”
此刻,就算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陈最依然后悔着。
他后悔,后悔今晚不应该让冷锋背自己。
他这一晚上的行动举止,真的都,都太让人不安了。他压抑了很久的想法,又被他再次点燃了。他如此种种行为,真的很难让自己劝说自己不去多想。
怎么能不去多想?他的眼神,他的语气,甚至他的责备,每一个信息都在告诉陈最,这是一个很在乎很在乎你的人。
这是人与人之间正常的在乎吗?
他在乎陈粒,在乎她怕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