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会眼巴巴地等着,等着那束光会有冲破黑暗的那天,然后慢慢地走向他。
所以他苦熬着,并且盼望那天能快点到来。这样,那些先前被他狠狠斩断却又还藕断丝连着的情丝还有粘合的希望,这样他就还有努力面对这个黑白世界的星点光亮。
他就还有活着的勇气,也不会像那天那样,被淹在的滚烫的热水里,绝望地握着那把利器,缓缓地割在自己的大动脉上,看着那些暗红喷涌而出,感受着自己逐渐从灵活变得迟缓,随后奄奄一息。那感觉就像灵魂冲破肉体获得新生那般,那刻他真的觉得自己自由了。
他多么渴望爱,多么渴望自由啊,可这两样东西是他永远得不到的,不管他怎样在自己的世界里无声呐喊,这些也依旧是他努力够,却怎么也够不到的东西。
沈埸偏头移开视线:“这道伤是我之前第一次进国乒后厨,没拿稳菜刀给自己砍出来的。”
于胭怔怔地看着他:“拿……拿菜刀砍出来的?那你怎么还能这么没所谓地说出来,”于胭眼眶更红,隐隐有水雾弥漫,她抬手顺着那纹理擦过去,“沈埸,你当时一定很疼的吧……”
疼吗?肯定疼啊,那么尖锐的一把刀,对了,他当初为了能够快点解脱,找遍附近商店还有小卖部最尖锐的水果刀,才找到的那把。
当他放满热水躺进浴缸的时候,他也有那么一瞬的心软,他想到了她,想到了那朵明艳靓丽的牡玫瑰,想到了于胭还要跟他一起拿大满贯的,他脑子里真的有那么一瞬间闪过好想活下去的念头,但下瞬所有的理智又被缠上来的抑郁情绪给冲散。
他闭上眼睛憋气,他晕血,便偏开头将手臂伸出浴缸,刀划破大动脉的那刻,疼痛蔓延开来,疼,好疼,钻心的疼。
他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他钻出水面静静地看着鲜血喷涌而出,而他无动于衷,就这么看着,那双寡淡的眸子自始至终没有透露出任何一丝情绪,直到最后他的意识开始不清晰,他听见有人在拍打浴室的门,他听见有人在撕心力竭地喊他的名字,但他动不了的啊。
眼睛闭上的前一刻,有人踹来了门跑进来,带着一束明亮的晨曦微光,那人用自己身上的衣物替他捂住血流不止的手腕,一声声不厌其烦地喊着他的名字。
那刻,沈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