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由陈伯照料,婺城的家产也会着人送回。
信里言及待穆希及笄,一半家产允她做嫁妆,剩下一半则穆君书与穆祯平分,还嘱咐男儿应当自己努力赚取家财。
穆祯便是穆临温养在婺城的庶子。
信里穆临温还言明,叶青青出嫁若姐弟二人受了苦,还请陈伯接他们回将军府,坦言给侯府的五万两银钱就当侯府教养姐弟多年的辛苦钱。
穆希猜想,这般做是怕侯府不愿放人才如此安排。
不得不说父亲将事情安排的妥当,奈何一切都比不得人心贪婪险恶。
前世穆希回将军府守灵并未见到陈伯,下人告知陈伯劳累过度病倒了,最后她只在屋外问候了两声。
穆希现在怀疑那个时候陈伯怕是就遇害了。
宁远候藏了信又提前两个月布局,将军府的下人穆希认识的不多,陈伯不露面,她根本不知谁被换掉,亦或者当初的下人都已不是原来的人。
将军府下人上了茶,偌大的厅堂只剩下穆希姐弟与陈伯,柳絮和红樱守在门口。
“小姐少爷喝茶,不知小姐要回,没能备下零嘴,老奴这就着人去买。”
“不必忙活,陈伯你坐。”
陈伯歉意的看着姐弟二人,“昨儿老奴便想去侯府见小姐,因前夫人大婚便未曾登门,不想小姐今日就带着少爷回来了,可要家住?屋子都一直收拾着,保管干干净净。”
穆希摇了摇头,“我带弟弟回来,一是认门,二是想陈伯帮着做几件事。”
“小姐折煞老奴了,有事尽管吩咐便是。”
穆希却并未直接吩咐,而是又闲聊了些,问起外面可有穆君书克亲流言传出,再引出秦家请了大师算命说穆君书克亲一事。
陈伯听的瞠目结舌,“夫人是疯了不成?少爷是她骨肉,她怎……老奴逾越了。”
“无妨,母亲早已被外面的秦姓妖精勾的不知自己。”穆希不甚在意道。
“不说这些,爹爹遗骸已在回家路上,将军府白事灯笼该挂就挂,还有府内的下人,遗体回来还有得忙,趁此次陈伯你多买些下人,将规矩教出来。”
穆希说着,又道:“护卫尤其不能少了,弟弟如今尚小撑不起将军府,就怕那不长眼的以为我们人小好欺负,还得再挑些手上会功夫的孩子,日后给君书和三弟做书童。”
听这意思小姐少爷往后要回家住,陈伯听的连连点头,面上欣慰不已,小姐长大了,以往遇事还爱哭,今日瞧着眉宇间皆是坚韧。
“小姐说的是,老奴都记下了,这就着手准备。”
以往将军府无主子,所以伺候的下人不多,陈伯知自己也就是个看家的,但小姐和少爷回来住那便不一样了,是该将护卫和伺候的下人挑选出来。
穆君书从未来过将军府,但因无人拘着他管束他,玩的很开心。
用过午饭,下人回禀说宁远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