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弦,你不用怕,我就是看看你!”说着就进来了。初三就留在外屋,那是阿左的房间。
尚烈进了夕弦房间的外套屋,又绕过大屏风进了内室。
果然,夕弦还躺在被里。夕弦看尚烈进来并没有惊恐之色。
“夕弦,你怎么了,是病了吗?”他来在床边问道。
“没病。”夕弦平躺着,两只小手在下巴颏下在把着被沿儿道。
“没病怎么不起来,我认识的夕弦可不是这样的。”说罢尚烈一伸手,掌中托出一个大花生。
“给,这是我见过的最大的花生,一直留着,现在送给你。”
夕弦从被沿儿伸出小手,拿起尚烈掌上的花生。这花生足有一个成人的半个大拇指大。
夕弦笑道:“是挺大!”说着送到嘴里,吃了。
“吃了我的花生还不起来?”
夕弦在被里扭了下,“谁说吃了你的花生就要起来?”
尚烈顺手捉住了拿花生那只手的腕子,平放在床上,把三个指头搭在了脉门上。
“你干嘛?”夕弦道。
“诊病。”尚烈边摸边道,“又没病,又不起床,我不得看看,万一是夕弦希望我把她抱起来吃饭呢?!”
“啊呀!你不要胡说!”
尚烈摸完是没病,就势改为拉着夕弦的手说,“那你起来,我们吃完饭去听曲,我几天前就安排好了,‘猪八戒背媳妇’!”
夕弦一笑,“今天不想出去。”
“那——,我们在屋里下棋?这,屋里怪热的,我让初三一会儿搬屋里几块冰。”
“不用!”夕弦忙道。
“夕弦,快起来嘛,我们一起玩——”
就这时,一个冰冷冷的声音断道:“是不是我家小姐不舒服也要陪你玩?!”声音里还有明显的怒气。
随即屏风一转,阿左端着一只碗进来,径直来到夕弦床边,“小姐,生姜红糖水来了,小心喝,有点烫。”
尚烈和夕弦对视,那一霎,尚烈的脸“嘭”就红透了!
我怎么能没想到!她不舒服我非要她起床和我出门,我还要她陪我下棋耗神,我还要往屋里搬冰块,我这都说的什么话!
现在他想起来了,怪不得夕弦的眼神里有种羞意,怪不得她的手有些凉,怪不得……
他看向夕弦,夕弦坐着呼着气一口口的喝着糖水,间隙抬眼也看他,两人目光相对,尚烈看出那眼睛里除了羞意还有明显的笑意。
喝完糖水,阿左拿走碗,夕弦又躺下。
“你是不是心里都笑疯了,嘲笑我?”尚烈有点蔫地问,他刚才想走的,可一走显得好像更凸显了,所以就没走。
夕弦拉起尚烈垂在床边的手,柔和地笑着道:“我怎么会嘲笑你,你关心我,我开心。”
尚烈闻言,心“嗵嗵嗵”地猛跳起来,超过了以前任何时候。他一俯身,把嘴唇印在了夕弦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