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的装修,品味是极好的,只是少了点冷暖,他喜欢温暖的房间,虽然他们同样不喜欢人太多,但是他和望舒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十年前他早就清楚了。
“你的酒柜怎么空了这样多?我记得上次来接你,你喝了不多,这至少缺了半百。”
“聚餐的时候喝掉了。”
“你和谁聚会?”
“邵文朋友。”
陈然愣了,他忽然觉得和邵文在一起的望舒是那样陌生,是他从未认识到望舒,他记忆里的望舒是,冷漠温柔,不喜欢社交的,和眼前这个轻描淡写说出,自己带很多人回家的望舒是完全不同的。
“是不是觉得我变了?”
望舒走到他身边,取出一瓶红酒,给他递了一杯,
“这些酒放到我这里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消耗完,他们来,倒是帮我解决了,回头我可以多放些甜红。”
陈然忽然不想坐在沙发上,一想到这张沙发被那个男人坐过,他觉得后脑勺麻木的疼。
“然然送了半扇烤牛,我那里没人吃,能不能请你朋友们去我家,帮我解决掉那些?”
靠在邵文怀里,望舒长舒一口气,放松慵懒。
“你家?你爸妈呢?”
邵文疑惑,
“他们在家,我在这边上学,自己住的房子。”
邵文沉默了,他在还房贷,他不知道这个姑娘会是这样的家庭,一瞬间有一种苍白无力感,
位于顶层的平层,装修华丽奢靡,是他未曾见过的金钱堆砌出的美丽,望舒牵着他的手,两人隔了不到二十公分,他却觉得那是一道鸿沟,望舒突然回头,钻进他怀里,他的心又软的一塌糊涂,刚刚想的那些忽然间烟消云散,他只想好好抱着眼前人,不管发生什么,他都要让她每一个时刻都觉得快乐。
两人在厨房准备除了牛肉外的配菜,望舒穿着青绿色的缎面长裙,一头长发松松挽在脑后,细长的脖颈连接着光洁的后背,眉眼间温柔平和,低头专心准备着小菜,不是夹起一筷子喂到他嘴边,问他味道怎样,邵文忽然有一种强烈的冲动,紧紧的抱住她,埋头在她颈间,深吸一口气她身上的玫瑰香,
“怎么了?”
望舒温柔的问他,
他摇摇头,他不敢说出心里的话,这样好的姑娘将她逼成一个妻子,他实在是于心不忍,那样是自私的,尤其是望舒这样的姑娘,她是在顶级温室中娇养出的高贵玫瑰,在最珍贵的营养液中生长,他的世界在泥土中,让她走出温室踏进黑淤的泥土,他不忍,那是对他良知的一种折磨。
敲门声。
望舒去开门,她雪白的肌肤在涂抹的浓烈的玫瑰色口红映衬下,愈发耀眼,耳畔的纯净绿宝石耳坠,让她看起来精致奢侈,她笑起来勾人,
几人惊叹房子的精致华丽,望舒简单介绍了一下,少接触这样的房子,几人仔仔细细的看着房内的装修,估算着市场价,工作的人习惯性对见到所有的东西估出价值,仿佛这样才是正确的。
饭后,邵文和朋友们喝酒,酒桌上的游戏望舒从未接触过,倒是新奇,依偎在邵文身旁,眼角一直带着笑,有时弄不清规则便输了,她仰头喝酒,鬓边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飘动,邵文看得痴迷,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引得朋友们起哄,望舒娇羞的靠在他肩上,笑得温柔幸福。
“我想娶你。”
这句话,他说的认真恳切,带着希望。
她轻微动了动,伏在他胸前,眉头微蹙,眼中含笑,似乎不是很开心,却又那样欢愉的语气,
“我信呢。”
如果陈然看见那时的望舒,他会惊叹,那时从未在他记忆出现过,望舒身上涌现着生命力与活力。
望舒枕在他胸前,平静的看着这座城市的夜景,两人躺在阳台贵妃榻,手边是空了的酒瓶,
陈然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望舒好像并不是放不下那个男人,她放不下的是过去的自己,但是陈然不敢确定,他早知道了,望舒看不透,她太孤独。
“你知道吗?我有时候偶尔会想,如果一开始没有遇见,一开始就没有纠葛,我和邵文应该不会是现在的样子,他会过得很好,我也会毫无负累,可惜我们终究是遇见了。”
望舒声音轻轻的,像是讲着别人的故事,陈然静静地停着,她需要一个出口,释放自己所有委屈的出口,陈然愿意听,只要望舒说。
“人都是会权衡利弊的,只是邵文没有说出来,所以,我来替他权衡,替他试探,替他做好决定,我早已经准备好,他会随时离开,所以我一直希望,在他能和我在一起的日子里,我们好好在一起,
我多希望权衡利弊以后,我能是那个最优选,可是无论我怎么想,我都不能是,不该是出现在他生活中的选择。我不能只顾自己的喜欢,忘记我们不合适。
我真的很喜欢邵文,喜欢到想和他结婚,生孩子,但是,我也知道,在我这个年龄,说这种话,是不值得信的,我想用时间向他证明,我的真心,可是他能陪我的时间不过两年,之后他就会有家庭,会有孩子,会有我应该和他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