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来，少许偏离倒是无碍，但若是偏得多了便会冲击河岸，后患无穷。
所以现在即便是面对河床里成片成片的岩石，也只能一点一点凿开。
水火交替法就是利用热胀冷缩的原理，先用火把岩石烧热，然后迅速撤去火堆，泼洒冷水，如此交替，就能让原本坚硬一体的岩石裂出块块碎石。
就这样一点一点地磨，一直挖到足够的深度。
就算是每天都能见到这样的场景，督工还是不喜欢。
如果天降神雷，直接把河床劈开就好了。
这年头只出现了一瞬，随后就被反应过来的督工失笑着甩出脑子。
异想天开，他真是魔怔了。
又在这里巡视了一圈，督工卷起鞭子就准备往回走，晒了这么久，他也累了，回去歇歇再来。
正当这时，他就听到了副手声嘶力竭的呐喊，因为足够熟悉，督军愣是从那破音的一嗓子里听出了狂喜。
副手接连喊了几遍，督工总算连蒙带猜地听清楚了他喊的话：
“巫师大人要来做法，帮我们劈开运河——！”
督工：……？？？
这么离谱的话他怎么喊得出来？还嚷嚷得所有人都知道。
又不是国师，人家是真神仙，巫师不过是得了几分指点的人罢了，还劈开运河呢。
督工带着一肚子的槽点快步越过劳作的民夫们，赶到副手身边一鞭子甩在他脚边，成功制止了他的“胡言乱语”。
“瞎胡咧咧什么！这种胡话也能说得出口，你脑子里长的都是羊粪啊！”督工用鞭子卷了副手，把人扯到一旁骂。
副手被骂习惯了，听到他的呵斥声下意识闭嘴缩脖子，然后又忍不住小声反驳：“这次是真的，我都听到了，他们带来了王上的旨意。”
他略抬高了声音：“那是国师夸过的好东西！天雷子，引了天上神雷制作出来的好东西！”
督工怀疑他失了智。
副手愤愤地甩开他摸到自己额头的手：“我没病，你看，他们过来了！”
督工顺着他的手望去，明晃晃的阳光下，一行人缓步而来。着一个少年的中年男人红着眼求人，半跪在地上一下一下地磕头。
督工扫了一眼他怀里的少年，面容稚气，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