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这一声嘶吼不仅让许王大惊失色, 连本来暗暗打算投靠洛国的臣子也是心慌不已。
只有许国还在时,他们的投靠才有价值,现在许国城破, 他们顶多就是洛国治理许地的过渡品, 身份价值简直是一泻千里。
“妖言惑众!”离传令兵最近的官员抬脚将他踹了个倒仰, 怒斥道,“还不速速交代, 是谁让你来扰乱人心!”
传令兵本就是强弩之末, 这一脚下去直接要了他大半条命, 大口大口的鲜血从他的口中涌出, 嘴唇颤动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踹人的官员反被唬得连退几步, 指着他的手抖个不停,辩解道:“不是我干的,我就轻轻踢了一脚,不是我干的。”
朝堂上少数看得透彻的人也是心灰意冷, 城门都破了,还在这里互相推诿,连轻重缓急都分不清吗!
轻叹一声, 想起先王临死前的殷殷托付,到底不忍心就此放任许国亡国,之老丞相出列劝谏:“王上, 城门已破, 请往王上保全自己。许王在,许国就在。”
话没说透, 但意思很明白了——让许王赶紧跑。
但洛军铁骑已到王城, 现在许王走了, 那面对他们怒火的不就是他们这些留下的臣子了么。
事关自身性命, 这些往日的酒囊饭袋脑子转得比谁都快。
几乎是老丞相刚说完话,就有人出列训斥:“丞相此言何意?在王宫中,吾王还是许国之主,若是到了外面,被洛军发现后故作不知一刀砍了,到时候危险反而更大。”
老丞相被他这无耻的话气得全身发抖,骂道:“无耻之徒,竟想用王上性命名声换取自己的富贵荣华。”
骂完又转向许王,苦心孤诣地劝道:“王上,赶紧走吧,带着宫中护卫和城中一部分军队,迁都下滩城,那里附近有险可守。”
许王看向丞相:“丞相此言有礼,待寡人传令城内守备军收缩拱卫。”
见大筹码就要张腿跑了,早就打定主意要拿许王换好处的众臣也急了,语速极快地反驳:“丞相此言差矣,王上乃许国至尊,洛军纵使破城,难道还敢不礼遇王上吗?”
许王点点头:他说的也有道理。
“王上,许王室统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