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夜间烧一会儿免得冻死。但如果换成这蜂窝煤,一个钱就能买到三四十个,一刻不停地烧,也能用个四五天了,一个月的开销比直接买柴火都低。
这比开销大部分黔首都能凑出来,省一省只在做饭和晚上取暖的时候用,这笔钱还能再少些。如果说煤炭柴火是七成黔首能买得起,那这蜂窝煤就至少有八成半的人家能负担。
其他人算账没治粟内史这么快,但冲着这几个直接的数字,也能推算出黔首的取暖成本会降低不少。
一时间,朝堂上此起彼伏到处都是道谢声。
“多谢国师慈悲。”
“国师仁善,臣代治下黔首拜谢。”
……
望舒这一趟过来可不是为了听他们道谢,她直接提脚布上台阶,极有眼色的内侍已经在王座旁摆上了一张椅子。
没人问国师为何而来,更没人质疑国师在此,朝臣们齐齐偷瞄了几眼上首的国师,见她没有指示,就回归到朝会本身。
冬日事情不多,但今日事却不少。
武安侯的奏报传来之前,他们正在争论对许国出兵之事。
七日前,许国边境一队兵马劫掠洛国边境百姓,致使两个村子被屠,一个村子死伤大半。
在事情发生后,驻守洛许边境的王磐已经怒而领军打下了许国边境一城。
根据传来的消息,许国派往洛国来的使臣已经出发了,交涉重点就是这座城的归属。
洛国对土地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贪婪,吞下去的地不可能再吐出来。所以朝堂上争论的重点从来都不是这座城的归属,而是要不要继续打。
这座城之后就是许国重城淤城,淤城地处平原,易攻难守,打起战来从来不是兵家必争之地,但它有一个其他地方都没有的好处——它几乎都是良田。
淤城最开始是大河流经之地,河流带来无数泥沙淤积,除水灾泛滥外,也带来了无数肥沃的土地,后来大河改道,留下肥沃的淤泥和一条支流,构成万亩良田。
这里可以说是天下几大粮仓之一。
按理说,这样一个地方无论对哪个势力来说都是不能放弃的好地方,但坑就坑在它一马平川,连座高点的山包都没有,完全没有遮挡之地,而且城外不远就是大河支流,除了河水低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