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把视线停在她腰间半月形的腰牌上。
这是洛王下令给长秋宫宫人单独制作的身份腰牌。
作为宫中服侍的宫人,白露也是将察言观色融入骨血的人,自然察觉到他视线的落点,她下意识捏紧了袖口,随后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她起身盈盈一拜,道:“这位大人,对于缓解炭毒之法,我有一个办法。”
……
周凡听完她的叙述,沉思片刻后道:“你说的这法子,确实有可行性。不过似乎不是很完整?”
对于这种情况,他第一反应是白露藏一手露一手想要拿捏着筹码,但想到她的身份,又觉得没必要,毕竟是国师宫内的人,着实没必要为了这点事自毁前途。
白露道:“确实不完整,这法子是我老家那边的,我离家多年,又是女孩儿。大人也知道,很多手艺都是传男不传女的,阿父教我弟弟时都避着我,我只有在送饭的时候才能瞧上几眼,看不完整也是常事。”
她说的这话的时候很平静,甚至还带着一种理所应当。
而周凡对她说的话也不觉得意外,女儿出嫁后就是泼出去的水,迟早是外人,绝活儿怎么能传给外人呢。
不过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线索,或者说办法。
所以他问:“女郎可能联系到令尊,此事还需他到王都来才能进一步确定。”
白露此行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来的,怎么会拒绝,自然是点头了。
离开前,她给了一个地址:“这是我同乡,以前我与父母联系都是托他带的口信儿。”
周凡点头并复述了一遍,确认无误后白露就匆匆离开了。
她还得赶在宫门落锁前赶回宫,不然宫人无故流连宫外,被抓到不死也得脱几层皮。
“大壮哥,又要麻烦你了。”白露将一个大大的包裹交给壮硕的男人,又将两个铜板塞给他。
大壮哥接过那大包裹,笑道:“白妹子,都这么熟了,还这么客气呢。”话是这么说,但把铜板往兜里塞的手可一点也没停顿。
白露也只是笑笑,这种客气话听听就行,她要是当真了,指不定这包裹就不知道落到哪儿了。
她浅浅地笑着,道:“大壮哥大方,小妹可不能不知规矩。”随后她话锋一转,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