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呢，等再过几年，连家里人都要忘了他罢。”
年轻宫婢愣愣地看着她，像是被吓到了一般。
室友又低头引线缝起衣服来，她的声音轻飘飘的，还没落到实处就被风吹散：“能代替柴火的黑石头啊，一锄头下去满地都是，谁不喜欢呢。”
“可，可是你不是说，有很多人因此而死吗？”年轻的姑娘把脸纠成一团，她家中虽不富裕，但在黔首中倒也不算差，所以她无法理解这种不要命的行为。
静默片刻后，才响起她低低的声音：“有什么办法呢？烧了石炭不一定会死，但不烧一定会被冻死。”
“北地郡多冷啊，冬天一瓢热水泼出去，还没落地就冻成了冰坨坨。又盖不起暖和的青石屋，那点子木头黄泥糊的墙，挡得了几阵风呢？”
见年轻宫婢还想说话，她却不想再回忆那苦日子，轻轻巧巧地就结束了话题：“不往上报，那些黑石头谁都能挖能捡，要是报上去，指不定就不让黔首靠近了。免费的东西，谁舍得往外推。”
“好了好了，你也别一直蹲着了，仔细腿麻。等会儿站起来晃荡一下，不小心碰到仙草，你我拿命赔都不够。”
两人转眼就一言一语说起最近的变化来，字字句句中都对现在这种生活的满意，甚至开始畅想起明年国师带来的新变化。
而就在不远处，一排细密的花木之后，徐秋兰听得那叫一个心惊肉跳。
没想到国师见后院瓜果成熟，心情不错地散散步也能听到这一番堪称胆大妄为的话来。
此时见国师一言不发地扭头就走，她加快脚步跟上去，心中忍不住把那两人痛骂了几遍，这种事情是能当着国师的面说的吗？口无遮拦！
虽然他们只是在自己的院子外说，还特地压低声音避着人，但事实就是国师听到了！
国师因此心情不佳，就算她自己不计较，她们这些伺候的人，还有王上都会不会轻轻放下。
不过她倒是猜错了，望舒只是骤然得知煤炭取暖带来的后果，有些难以接受。
作为一个计算精密的高科技系统，这本是她该考虑全面的。
换句话说，她确实是听了那两人的话不高兴，不过不是因为他们，而是在气自己。
她发现，她竟然出bu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