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一边喊道。
正厅里,彻侯王柏与宫里的内侍说完话,正要起身把人送出去,就听到女儿嚣张的叫喊声。
在与自家女儿争锋多年,他一想到之后对方会有多嚣张,就忍不住黑脸。
内侍也是很有眼色,装作没有看到王家女郎那失礼的言行举止,自若地客气几句就离开了彻侯府。
王瑜在见到有外人在的时候就已经放下裙摆,老老实实向彻侯行礼后规矩地站到了他身后。
直到内侍离开,她才又恢复了活泼之态。
这一前一后两幅面孔让彻侯忍不住又黑了黑脸,恨铁不成钢地说:“但凡你对外人有对我的三分脾气,我也不用这么愁了。”
王瑜闻言瘪瘪嘴:“反正我就是不喜欢跟外人讲话嘛。”
对于这一点纠正了这么多年她都没改,彻侯也是没脾气了,摆摆手道:“算了,以我们家的地位还是能护住你的。你现在又有了国师的夸赞,以后地位不凡,也不会有不长眼的来招惹你。”
说起这件事,彻侯也笑了,伸出蒲扇大的手掌呼噜了一把她的头:“没想到你瞎鼓捣的那些木头还真有大用啊,真聪明,不愧是我的种。”
王瑜左摇右晃甩开他的大掌,用手护着头发,气愤道:“阿父,我的头发都被你弄乱了!而且,我那不是瞎鼓捣,我是在做研究。以后我可是要进匠作处的!”
王瑜自幼喜欢木工,众多工匠聚集的匠作处就是她的目标,只是之前从来没有女子在朝外官的先例,就算她父亲是彻侯也被匠作处拒之门外。
所有女官都只是在宫中行走,从未有过能如寻常官员那般在外朝。
王瑜这时候还没有意识到内心的想法,只是隐隐约约地觉得自己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现在她还是一门心思想着把国师交代的事务做好。
之后她日日早出晚归,每日克服与外人交流的烦躁与闪躲,终于在大半个月制好了第一版完整的小册子。
巫师殿后院,王瑜拍拍手直起腰来,长时间伏案工作让她的腰背隐隐泛酸,但成功的喜悦让她完全忘记这点不舒服。
她小心地揭下雕版上覆着的纸张,这最后一张字迹极少,而是一副简单易懂的简笔画,寥寥几笔就把救急的方法标清楚,即便是新手也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