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就把这诱人的念头压下了。
国师仁善,愿意无私地帮助他们,但她不能贪得无厌地讨要,就算真的可以,也不能由她开口,她可没忘了她是怎么来到长秋宫做女官的。
从膳房绕过一圈后换了身衣裳的女官按照往日的习惯去大树下找国师,但没想到一连转了两个地方都没见到人,最终还是问了边上的宫人才得知国师去后院种地了。
徐秋兰:???
种地?
国师种地,这属实想象不出来。
在她的印象中,国师惯常一身宽袍大袖的曳地长裙,颜色也是极容易染尘的浅色,与那遍地尘土的农活实在不搭。
不过等她在后院找到国师的时候,第一眼注意到的是大变模样的院子。
她可以肯定,两天前她离开的时候,这里还不是这样的。
满地都是错落盛开的各色秋菊,那都是王上特意寻来赠给国师的奇花。
但现在,这里已经被许多陌生的绿叶占据了,零星有几种开了花的,也都是又小又丑,毫无观赏价值,被说与之前的奇花相比,便是宫中花园中随便一朵花都比那好看。
不过她又看了一眼,发现国师只是坐在屋檐下动动嘴皮子指挥,心中松了口气,没亲自动手就好。
不然传到王上耳中,他们一个怠慢国师的罪名是跑不了了。
“国师,我回来了。”徐秋兰先是走过去行了一礼,汇报自己的行程。
对于这个贴心好用又不多话的女官,望舒还是有几分好感的,这时候也乐得回应她。
“武安侯在汉中郡那边还不错吧,算算日子,应该也有新进展了。”
徐秋兰温声回答,对于国师知道她祖父传消息回来的事一点也不意外,毕竟国师无所不能。
“我代大父谢国师关心。昨日大父来信,言道他在那边干得很开心,比在王都养老兴致高了许多,他说还能在为国师为王上为洛国在干十几年。”
望舒指挥着宫人给植物捉虫浇水,抽空回道:“十几年?他那样的人才至少得再干几十年。”五十多岁还是壮年呢,怎么也得干到九十九吧,不然怎么对得起她给出去的那半瓶药剂。
这种打工人听了落泪资本家听了狂喜的话,落在徐秋兰耳中,就等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