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轻轻拍着他的背让他慢慢缓过来。
他知道,孟老先生并不是真的需要他的回答,那句反问只是人在见到超出想象的事物时下意思的质疑。
他整理好因为孟老的动作而有些散落的纸,然后就安静地坐在一遍拿起炭笔开始默写洛国律法。
等孟老先生回过神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徐远笔下流淌出的那一列列清晰工整的字迹。
没有晕开,没有破损,还免了磨墨的时间。
价格低廉,不需要墨条砚台,仅仅这两条就能减少很多读书的费用。
他们儒家自从祖师爷开创私塾后,就有开私塾的习惯,连他小徒弟都开过一个只有几个人的小私塾。所以他知道,读书最大的开销就是书本和笔墨,从他开始教书以来,不知见过有多少人因为买不起书籍和笔墨而无缘学堂。
如果这纸笔能推广……
不,就算没推广,只是在一定范围内流传,如果儒家有这种轻便实惠的纸,就能抄录更多的典籍,就能将儒家的学说传播得更广,让更多人知道甚至学习儒家文学。
只要想到那场景,孟老先生就激动得全身发抖。
但当他的目光触及到面前的徐远时,这种激动又如水泄般流走。
这是洛国的机密,而且哪怕是他这种不擅经营的人都能看出其中的利益,他又怎么能开口呢。
徐远不是没感觉到一直落在身上的视线,但他还是坐的端端正正,直到写完这一小节的洛国律才放下手中的笔。
小心把写满了律法的纸仔细放到一边后,他才对着孟老歉意一笑。
“事先说明,关于这种纸的制作方法,我们绝不可能公布,至少现在不行。”见他老先生难以掩饰地露出失望之色,他又说,“不过倒是可以给儒家一个购买的机会。”
孟老先生心里一喜,随即警惕道:“你们想要什么?洛国与我儒门道不同,别想凭这点东西收买我们。”
徐远抿了一口茶水,心道:铺垫了这么久,重头戏总算来了。
他放下茶杯,杯底轻扣案桌的脆响让两人都一个激灵。
徐远狮子大开口:“我要儒家在洛国设置一个分部。”
孟老先是思考了一瞬‘分部’是何意,待明白之后立刻拒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