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外面露面,也不插手春萃堂的事,故而她对穆如夫人仅有的回想便是她虽然脾性不好,却与穆夫人相处和睦,倒也不似个不讲理的。
当初,穆家的两位夫人关系和睦亲如姐妹是有目共睹的,可如今,因着穆小公子的死,她们似乎也只能反目成仇了。
等她过去时,穆如夫人已经从床榻上坐了起来,背靠在的床头上,脸色依旧苍白得可怖,嘴唇也不见一丝血色,楚楚可怜得让人瞧一眼便心生怜惜。
“这位官爷,我家呈善究竟是怎么死的?”见她进来,穆如夫人直直地望向了她,声音虽然虚弱,但却是毫不客气,“他们都说,他是被掐死的,是真的吗?”
见她的眸底充满了惊疑与探究,许长恒不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一个刚刚得知儿子死讯的母亲,最关心的问题竟不是她的孩子是否当真不在人世了,而是他是如何离开人世的。
就好像,她早就知道他已经死了,而且很确定一般。
许长恒默了一默后,道:“依着肃岭县衙门的仵作所言,穆小公子的确是被人掐死后扔进水中的,而且,从他脖颈的掐痕来看,凶手很可能是个男子,但并不确定。”
穆如夫人的脸色蓦地铁青,她似是听到了这世间最荒谬的事情一般,神色在转瞬间由惊疑变成愕然最后又化为恍悟后的不可置信。
许长恒看见她的手攥紧了盖在身上的薄被,手背上青筋爆出,仿佛要将其撕裂似的。
过了许久,两行清泪才从她的眸中缓缓而出,无声地滴落在了被子上。
见她不再有话说,许长恒慢慢地退了出去,替她掩住了门。
穆如夫人,她定然是知道什么的。
等她走出西跨院的时候,见李锦合的手中捧着一个盘子,里面放着各式的斋饭,就连云念清的手中也都端着两晚清粥,像是来给人送饭的。
果然,李锦合道:“我去劝她们用些午膳,官爷不必担心,之后我便不出门了,会留心她们的。”
虽说这桩官司与他们李家有关,但能如李锦合一般能进退有度不强干涉的人怕是并不多见,她对这位云家大夫人又不由多了几分好感:“那便多谢大夫人了。”
刚回到东跨院的斋房,她一眼便瞧见了坐在轮椅上的云向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