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起,穆家人大概也是不知情的,不如,找为她诊治的郎中?”
他同意,道:“为她诊脉的郎中,你应该也认得,是春萃堂多年的坐堂郎中,在这里也算小有名气,也姓穆。”
她很快便想起来了,只是很奇怪他是何时打听到这件事的,但很快她便想通了。
就在他们被穆夫人赶出客房的时候,他曾在客房院子外与穆府的一个小丫鬟相谈甚欢,应该就是在那时,他打探了不少消息。
她发愁道:“那位穆郞中的确是穆府的老人了,若是他有意隐瞒,我们只怕也打探不出什么来。”
“也不一定。”他站起了身来,道,“先去见见再说。”
见他要出门,她很是惊讶:“这会儿吗?”
他颔首,道:“他家在何处我也已经打听到了,这就去吧,若是白日里出门,说不定会撞上穆家的人。”
她本想提醒他他们还未用晚膳,但看他迈着大步向前走的样子,似也不饿,便只能忍了下来,赶紧吹灭了蜡烛跟了上去。
穆郎中已经五十多岁的年纪了,是穆家资质最老的郎中,在肃岭县也盛名在外,住的地方自然也不差。
下人听说她以前是春萃堂的人,如今特意来拜访,便进去通报了,穆先生显然并不记得她了,但在看了一眼她手中拎的礼品后还是热情又慈和地与她寒暄了几句。
等下人拿着礼品退下后,她打算入正题,却不知如何开口才能让他说真话,只能先行看了一眼安川。
他没有瞧她,先是对穆朗中施了一礼,问道:“听说穆郞中近日一直在收集名贵药材,而且甚喜人参,不惜高价收购,是否是真的?”
她蓦地一怔,不知他这是何时听到的消息。
老郎中不料这个陌生人会如此开场,愣了一下后才讪讪一笑:“这是春萃堂的生意,不能算在老夫身上。”
“可有一些老先生虽然用的似乎是穆家账上的钱,但人参却收到了自己的手里,”他不动声色地问道,“而且,穆家的账房先生,是您的亲孙子,对吧?”
神色大变,老郎中蓦地站了起来,以拐杖指着他问:“你是什么来历,怎敢在此胡言乱语?老夫在春萃堂坐堂几十年,怎会……”
“这些忠心真情,穆郎中还是说给穆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