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一歇,没想到李家竟又突然加了一天,又有的忙了。”
“好在明日本就没单子,否则又是个麻烦呢。”
“不过李家给咱们的打赏也不比穆府的少,饭菜也颇为合口,多一日倒也无妨。”
“我瞧着李家老爷子的脾性可比穆家的老爷子和善多了,他家的那位女婿说话也很客气,不愧是……”
“糊涂,这种话你也敢在大街上乱说,是不是忘了咱们的规矩!夏班主,你怎地一声不吭,难道就这般由着他们胡闹吗!”
……
她听得出来,最后责骂他人的是马上年,虽然夏班主并未开口回应他,但其他人却也因此而安静了下来。
听他们的意思,明日李家还要再热闹一日。
梨花班的弟子大多住在西跨院的中房,往西去时会穿过她所住的中跨院,许是担心会吵醒他人,比起方才在大街上的喧闹,他们愈加安静,几乎只有走路的脚步声。
他们从下房的门口经过时,她已经坐在了自己的床榻边,但却并没有躺上去的打算。
因着下房的客人多,且有可能会随时出入,故而这里惯常会燃着一盏并不明亮的煤油灯,但她不必向四下看,便知道里面的住客并不少,因为四周都是此起彼伏的鼾声。
她虽然早就习惯了男人的鼾声,但却还是不习惯在鼾声里入睡,再加上林霄的死因和穆呈善失踪的事情,她更加难以入眠,便在外面没有其他的声音后又下了床。
见院子西边的廊下摆着一排长凳,她便抬脚走了过去,挨着一根柱子坐了下来。
外面的月光愈发皎洁了,整个天地似是轻轻柔柔地蒙上了一层轻纱,在月光的映照下,连屋檐都温柔似水了。
侧靠在柱子上,她抬头望着天上的那轮明月,心里升起万千感慨。
四多年前,离开的时候,她原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了。
当年,她之所以来肃岭县,是因为兄长给她的信中曾经提过,他在这里喜欢上了一个姑娘,而且他还曾在这里生活过几日。
可她在这里待了大半年,却分毫没有找到他在这里停留过的痕迹,再加上这里离南和县太近,因为担心她的安危,爹娘也十分反对她长久地留在此地,她便打算离开了。
但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