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膳堂,在听说许长恒明日一早便要起身去肃岭县找给宋汐送信的小乞丐时,陈中泽第一个不乐意,他一拍桌子,质问她道:“许长恒,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不相信我家汐儿的话吗?”
她解释道:“并非不信,我只是想知道那小乞丐究竟从真正的送信人那里听到了什么,或是见到了什么。”
陈中泽并不接受:“这有何区别?不还是不信汐儿的话吗?”
沈志远也不解道:“这些宋姑娘的确都已经说清楚了,我也觉得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小乞丐的话再特意去一趟肃岭县,那里离咱们这儿也不近,赶车骑马都要大半日呢。”
“我看,真凶定然就是宋睦了,那家伙贪财好色,若非他是汐儿的兄长,本公子怎会搭理这种人,”陈中泽冷哼了一声,道,“如今咱们要做的便是尽早抓到他,然后将汐儿给救出来,这才是正经事。好端端地,你找什么乞丐去,可是觉得咱们衙门太闲了吗?”
她对他道:“若是宋睦真的是杀人凶手,那宋姑娘恐怕就不能留在衙门了。”
这的确是事实,衙门不可能留一个杀人真凶的妹妹做仵作,哪怕她本人毫无过错。
陈中泽似是没有想到此处,但他很快便又想通了:“大不了我养着她便是。”
他的话虽是这么说的,可脸上的神情却并不自在,八成也是知道宋汐也不一定就愿意让他养的。
“而且,如今除了秦氏的那件案子外,咱们手上还有一桩盗窃案,也是麻烦得很。”方全愁道,“丢的东西挺值钱,可偷窃者却毫无线索可言,何时才能抓到人?”
她顺势问道:“方叔,究竟发生什么了?”
方全不徐不疾地道:“今日午后,一家药铺的掌柜突然发现药柜里的两支老人参不见了,那可是价值不菲,是即便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得到的,而且还是云家早就订好的。掌柜觉得是被人偷了,所以来衙门报案了。”
又是云家,看来这南和县城的大情小事左右都是绕不过云家了,她问道:“那可有什么线索了?”
“倒是有个嫌犯,”沈志远接着道,“前日,也就是秦氏被杀的那日,暮晚时分,有个人许是着急躲雨,曾在药铺的前面摔倒了,药铺的掌柜是有个好心人,便喊伙计将那人抬到了里面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