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云向迎并未嘱咐过她药汤的事情能否告知旁人,但既然他将药泉藏得那么深,应该是不愿让旁人知晓的,毕竟以他的双腿为底子的笑话并不少了。其实,他的想法倒还是其次,她最担心此事若是传扬出去,他会找自己的麻烦。
安川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思,道:“不确定能不能说的事情,便不必说了。”
听他这么说,她不由安心了许多,稍一思忖后,道:“属下其实也不知为何云二爷要留我用膳,不过,他曾提过让属下去云府做事。”
“哦?”他似乎颇为意外,“他看上你哪里了?”
他的话并未有歧视的意思,只是单纯的询问,她摇头,道:“属下也不知。”
“看来,你并未答应他。”他瞟了一眼她的衣裳,问道,“不过,你怎么换了衣裳?”
听他这么问,她才蓦地想起来,自己被弄湿的那套衣裳还在云府,含糊地回答道:“不小心弄湿了,只好换了一身。”
“放心吧,云府会派人送过去的。”并未多问,稍一停顿后,他又道,“不过,若是云向迎当真对你有所图,他会等着你去云府取衣裳。”
“大概,”她推测道,“云二爷可能也以为属下是您的同胞兄弟。”
他若有所思地颔首,道:“也有可能,不过,以后莫要在云府多做停留,能及早脱身便最好。”
她应下,又听他问及案子的事,思忖道:“属下觉得,宋睦并非一定便是真凶。”
他未予置评,淡然道:“说来听听。”
“属下总觉得,秦英如此大费周章,用尽了手段放低了姿态,不像是只为了让宋姑娘看着她的兄长被人诬告,若是她当真恨极了宋姑娘,只要肯花钱,像上次在大街上嫁祸她的法子自然多的是,而且还能直接伤害她而非她的兄长,”她思量道,“更何况,宋睦此人,胆小怯懦,又有些小聪明,但他只为求财,也知道得罪云府是什么后果,他没有动机杀人,而且,若他是真凶,包括那枚金扳指外,还有很多事情都说不通。”
“你所说的,大多只是猜测,猜测虽然不一定需要证据,但破案不能只靠猜测。”简短的几句说教后,安川道,“子睿带着宋睦的画像去了一趟春明班,胡宁认出了他,还说那一晚,他原本打算在那里留一夜的,钱也提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