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卿抬起眼直视着景云亭,后者眼里依旧凶狠,没有一丝玩笑的表情,贾王府对他们母子的践踏和侮辱从来都是有恃无恐。
他握紧手中的拳头,他知道,这些年但凡他在边疆得了功名,母亲在王府就没少被这个草包明里暗里的使袢子,可是都忍了这么多年了,忍过这两天他就可以解脱了。
景云卿不是怕死,他是不能就这么死了,他这些年所有的努力和委曲求全都是为了母亲以后在大漠有尊严有自由的活头。
想到这里,景云卿握紧的拳头又重新放开了,他咧开嘴匀出了一抹不卑不亢的笑容,“大哥说笑了。”
“我们什么时候像是可是说笑的关系了?!”
景云亭劈头盖脸咒骂一句,下一秒手已经在景云卿脸上狠狠划过。
他从小不是习武之才,为了安全起见,身上装着不少暗器,感觉到刚被他划过的脸一阵冰凉透骨,景云卿知道刚才景云亭定是用暗器伤了他,他抬手探过去,果然一阵鲜血淋漓到了他的手心里。
知道这个庶出的弟弟从小就不敢对他有所反抗,景云亭甚至没有后退一步,反而恶狠狠的继续警告他。
“别以为父亲单独给你安排了什么秘密任务,就有什么了不起了,小丑就是小丑,再怎么上窜下跳,你也只不过是个我贾王府高级一点的棋子罢了!!”
大哥对他有所成见,由来已久,当然,更多的是嫉妒使然,景云卿能力越强,风头越盛,得到的怨念和敌意也就越大。
多年以来,忍让和退让已经成了他在这个‘家’的生存法则,所以这一次,他依旧咬紧牙关忍受着他‘大哥’的羞辱和教育。
左右不是第一次了,从小到大每每他回到王府总是要被人踩在泥里践踏一回,他早就习惯了。
景云亭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撒气,又抬手往他身上划去,瞬间后者的衣襟被划开一道道带血的口子。
如果是皮外伤还好,要是重伤了,他还怎么按计划带母亲去大漠?于是景云卿本能的开始退后躲闪,这激怒了景云亭,更加咄咄逼人的冲过来,挥舞着森冷的刀锋,一点也没要停下的意思。
眼见刀剑无眼,景云卿终于出手控制住了景云亭的双手,“父亲还等着我回去复命,今天就到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