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
夏妮惊讶：“你不会不分东西南北吧？”
卢卡斯道：“是有些不分，在美国，我们指路从来不说东西南北，都是用前后左右指路的。”
宋寒江道：“京市的路基本上都是正南正北方向，所以你只要抬头看看天空，找到太阳的位置，就能确定哪里是东边了。”
卢卡斯抬头望了望天，伸出一根手指头往上指了指，满脸无辜：“今天阴天，没有太阳。”
三个人互相对视一眼，下一秒，一起笑了。不耽误时间，他们三个很快就进了房管局，专门找到了给办理房产过户的科室，科室的门开着，里面的人有的在看报纸，有的在喝茶，有的在打扫卫生……夏妮站在门口，敲了敲门：“请问过户房产是在这里办吗？”
“是，是这里。”
打扫卫生的那个男同志直起腰来，将拖把立在墙边，看向门口的三人，他的目光先是在宋寒江和夏妮的身上扫过，然后停顿在两个人身后，惊喜道，“是你，你叫，叫什么来着？”
卢卡斯：“卢卡斯。”
夏妮和宋寒江给卢卡斯让开位置，让他走到前面来。“对对对，卢卡斯先生！”
这个男同志还记得卢卡斯，不仅因为他之前就来办理过一次房产继承过户，而且还因为卢卡斯是一位华裔美国人。当时华国和美国刚刚建交没多久，他们科室还是第一次给美国人办理业务，听这个美国人说了很多美国的事情，印象深刻得很。“卢卡斯先生，您怎么来了？”
男同志笑容灿烂，态度热情。大概是“卢卡斯”这个名字一听就是个外国人，那几个喝茶的看报的同志，都抬起头朝门口看过来。王科长挪开椅子站起来，笑容满面地亲自走过来接待：“卢卡斯先生，您好您好。”
“您好。”
卢卡斯和王科长握了握手，然后指了指夏妮和宋寒江，说，“我准备把我继承的那套四合院卖给这两位同志，今天是过来做房产过户的？”
王科长连连摆手：“可不能说卖房子，现在咱们国家是不允许私人买卖房屋的。”
卢卡斯“啊”了一声：“那这……”王科长紧接着说：“你们这叫兑！不叫买卖！”
卢卡斯恍然大悟，原来只是换了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