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略微整理了下身上衣服的褶皱。
飘絮上前,动作麻利的帮戚忆整理好,“公主要亲自去?”
“她如今不良于行,难道要她爬着过来。”
飘絮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公主救了她的命,她来爬着谢恩多正常。
“哈哈,你最近怎么变得越来越奇怪了,步行过去,还能锻炼呢。”这几天戚忆天天早起跑圈,身子轻快了不少。
飘絮皱眉想为自己辩解,不是她奇怪,分明是公主奇怪!不说脾气不好的安乐公主,便是以前的戚忆,宫中有名的软脾气,也没像现在这样啊!
飘絮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戚忆,她觉得戚忆太像个普通人了,在清水县呆的越久,越像!
如果飘絮是现代人,或许能知道戚忆的状态,她完全打入了群众生活,俗称接地气。
不接地气怎么知道百姓究竟在想什么?靠幻想吗?那不是和百姓一样,想象皇帝用金锄头锄地吗?
不过戚忆还是能装一装的,比如在京城她装的就很好,只不过清水县是她自己的地盘,所以较为放松。
在没有绝对实力冲击社会制度的时候,自然要顺从为上,顺从不等于盲从,也不等于服从。
戚忆进屋后看着在床上躺着的姑娘艰难冲她行礼,还挣扎着坐起来时,心中唯有一个念头。
她迟早把乱七八糟强调身份地位的礼节给废了。
“你伤还没好,在床上歇着吧,无聊了可以寻些话本来看,等天气好可以叫医女们抬你出去晒晒太阳,总在屋里憋得慌。”
有人想为戚忆支起窗棂,戚忆摆摆手,叫停她。
史娘子这身体虚的不行,今天天阴,外面还在倒春寒,可别被风吹着又冻着。
窗户上蒙了一层竹纱纸,晴天透光还行,阴天就不行了,再加上为保暖,窗户开的不大,屋里更是阴蒙蒙的。不点灯,戚忆连人脸都看不清。
戚忆为了能看清人,坐在了床边。
那位史娘子注意到戚忆觉得屋中过暗,笑道:“公主想必是用不惯纸糊窗子,清水县近海,公主日后的行宫可用蚌壳窗,若是选地好,便是阴天,光也可照亮全屋,不会阴暗。”
“你懂建房子?”戚忆有些好奇,“还未曾问,你父亲是史家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