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各族在各地有什么动作,他心里多少知道,只是那些事情大多没到他忍无可忍的地步,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放过了。
可现在他没法轻易放过。
三年去百一,百年之后,他交给子孙的江山还能成什么气候!
可让他动手,他又不知道该向谁动手。
太子被废,他都无法以此为借口对支持太子的薛家发难,可想当今皇室之式微。
此事说来怪他,若不是他当年借助四家之力上位,四家不至于变得如现在一般难以掌控。
算了,沉疴一时难以去除,日后有空再说。
“起来吧。”看着夏忠跪着,身躯微微发颤,炎帝想起了从前,“你我主仆四十余年,一路行来你为救我受伤数次,险些丧命,这份主仆情谊之深,我不可能忘了,但是夏忠,宦官弄权,下场如何,前朝之鉴你不会忘了吧?”
夏忠刚起来又跪下,连声答道:“奴婢绝不会忘!奴婢此生只忠于陛下!”
炎帝摆摆手,不稀罕看夏忠做表面功夫,“西荣曾是史家封地,不过自分封废除后,只有史家还攥着护国不放了,护国……我记得戚忆现在应该到西荣了吧?”
夏忠脑子转的极快,马上明白炎帝说的是护国公主,“回陛下,公主此刻想必已经到护国了,昨日驿站送来公主手书一封,陛下可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