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点头。
“自然,我们本就是放弃所有才活下来的。”
戚忆知道,这个想法代表了大多数人。
戚忆感叹怪不得古往今来办实事的人都喜欢“微服私巡”那一套,如果她是以公主的身份来见这些可怜女子,她们多半会喜笑颜开,全程不会露出半分惹人厌烦的情绪,就像刚刚那位拽着苏真珍哭的女子,她在秦飞扬面前就戴着温柔妩媚的面具,美则美矣,并无真心。
她们会畏惧强权,因为她们的目的很简单,她们想活下去,在此之上加一个条件,那就是靠自身活下去。
即便已经被踩入泥沼,她们也依旧保有为人的尊严。
苏真珍还在里面看病,戚忆悄悄退出院子,一出门就看到门口望眼欲穿的傻大个。
“秦百夫长,你知道刚刚拽文元进去的女子是谁吗?”
秦飞扬猛然回神,愣愣点头,“昨晚在下一刀刺穿了她身上男人的胸口。在下打探过,那位娘子姓郑,小字默婵,大家都喊她阿婵,是半年前被掳上山的。”
戚忆没想到秦飞扬会这样回答,“那你就更该明白,在她们心中,男子可比恶鬼。”
“不是所有男子都那样的!在下便不是!”秦飞扬急了,涨红脸解释,此刻恨不得把昨晚一刀毙命的男子尸体拖出来,当着那位郑默婵的面千刀万剐,以此让郑默婵明白,他真的不是那样的人。
“说好话谁不会,要去做才行。上山时我看到路边有不少桑树,树上结了桑葚,不如你去摘一筐回来,顺便摸清楚桑树都长在何处,画份山上舆图给我,越快越好,这可关系着日后娘子们的生计,不可马虎。”
“是!在下领命!”秦飞扬一听到事关郑默婵,立马出去安排了,动作比平日里史傲君命令他时还快三分。
看着他的背影,戚忆摸了摸下巴,不太看好秦飞扬这段感情,世俗眼光倒是其次,关键是看那位郑默婵的表现,就知道她根本不记得此事了。
错误的时间相遇,可不会有好结果。
戚忆很快将这段小插曲抛之脑后,开始仔细思考在山上建造纺织厂的可能性。
从清水县到乌龙寨,一路爬上来虽然把戚忆累得够呛,但实际上清水山山势并不险恶,若是将山路盘山修好,过个骡车马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