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是端庄秀雅的簪花小楷。
毕竟就诗书礼义而言,迟筱是和兄长迟璟拜的一个师父。
祁晏还是有些犹豫,“我未必能有空归家一趟。而且,你……”
他实在有些担心,迟筱会受不住这趟远行。
哪怕如此,青年也只是用表情,温和地显露他的不同意。
迟筱不理他,抱着手,“我不管,我就要和你去。”
她耍赖似的,却在中途顿住,给出新理由,“要是我不在你身边,你被花花世界迷了眼怎么办。”
气氛已然有所松动。
祁晏却蹙起了眉,他凑近,指尖若有似无拂过迟筱的脖颈,“想不到夫人竟然会和我担心到一点上去。”
他平静道,“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迟筱:“?”
他怎么也开始阴阳怪气了。
回忆了一阵,迟筱盯着他靠近的眼,笑了起来,“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她语带调侃,“只是因为我在你面前,对着别人笑了一下?”
她的脉动平稳,显然对这事毫无所动。
祁晏无事发生般放下手,眼睫垂落,像是蝴蝶收拢翅膀。
他轻轻嗯了一声,竟也是承认了,“夫人有如天上月,总让人觉得……引人觊觎。”
天上月什么的,总觉得他滤镜好厚。
迟筱都不敢这么说自己。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倾身向前、额头相贴,呼吸之间皆是属于对方的气息。
“如果担心的话,那不就更应该把我放在身边了吗?”
迟筱眉眼弯弯。
祁晏却像是被灼到似的,偏过了头。
耳根红艳,有如日出朝霞。
归家已是深夜。
只有窗下漏壶规律的滴答声,回荡在寒风与黑夜,显得悠长寂寥。
迟筱趴在祁晏的背上,困得有些神志不清。
还有几分醉意上涌。
“收拾了再睡。”
虽不忍心,祁晏却还是侧头,轻声对她说。
木桶已经放满了热水,架置在绣有精致花纹的屏风之后。
蒸腾的水气混在暖融的空气之中,竟在数九寒天里,让迟筱觉得有些热。
祁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