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满脸谴责地试图抽回手,却只是在那人隐隐透着恶劣趣味的笑容中作无用功。
“喂——”
“快看。”
她不满。
青年却竖起手指,苍白的指节压在唇上,略失血色,却因为极致的色彩对比让人不免觉得……
看起来好好亲的样子。
迟筱觉得这样不好。
他怎么可以天天勾引人。
最过分的是,每次她都会上钩。
祁晏仿佛不知道她的动摇,只是在将她的样子收入眼底后,越发愉快地弯了弯眼,“像不像你?”
他示意迟筱往地上看。
迟筱这才发现,他的身前堆了一个小小的、还圆头圆脑的……
兔子?
她觉得可爱,一时忘了发作,“你堆的?”
“是。”
“怎么只有一只?看起来好孤单的样子。”
祁晏微笑,“我教你堆。”
算是打断了某位冬日就懒病发作的人未尽的话语。
迟筱轻哼,却依言凑近。
这对年轻的夫妻,就这么在冬日的一大早,蹲在庭院间堆起了雪人。
迟筱点了点那个新生的小兔子的鼻子,觉得还是缺了点什么,“感觉不够显眼。”
祁晏捏完耳朵,闻言疑惑,“嗯?”
就见她唰的起身,小跑回房中,飞扬的衣摆映在这琉璃世界里,像是舞动的红梅。
好看而灵动,充满了旺盛的生机。
是与他缔结良缘的、他的夫人。
只是这么一想,便觉得一夜未睡的疲惫,都离他远去。
祁晏轻轻舒了口气。
看着那在两人合力中,逐渐成形的雪人,油然笑了起来。
星散天明,月亮隐入云间。
浅淡的天光拨开云层,投了下来。
琉璃充作的兔子的眼泛起光芒。
迟筱捧出一朵大红花,非常快乐,“看,是不是很好看!”
年节之前,先是冬至。
大景律例,冬至百官皆可放假七天。
但衙门不能没人,依旧需要有人值班,没有定额,一般就是欺负刚入职的新人。
迟筱听闻了,特意拿着食盒去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