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回去吧。”阿勒忧心忡忡地搀扶着她,“虽然已经是春天了,但还是会倒春寒的,你身子骨弱,咳疾又一直不好。”
提西把大氅披在涂山容容身上,动作恭敬,心细如发,体贴入微,“失礼了。”
涂山容容的发丝被红玉银莲簪子低低束起,白皙细嫩的肌肤透骨,浅黄色的绣花和服将曼妙的身姿勾勒地婷婷玉立,她微微低着头,看着身上的布料,“提西,会下棋吗?”
“夫人~”阿勒担心地快要哭出来了。
涂山容容淡淡一笑,手指着不远处的紫藤花树木,“就那里吧,墨该。”
“是。”墨该,提西两姐妹俯首,恭敬。
只是片刻之间,刚刚还空无一物的树下就凭空出现一个雕刻精致的石台,墨该手捧着的珍贵的白玉棋子摆在棋盘的两旁。
提西将丝绸软垫铺在石凳上,阿勒搀扶着涂山容容落座,纷纷扬扬的紫藤花树像是虚无缥缈的幻影,弥漫着馥郁的花香,落下的花瓣全都被隔绝在界限之外,在踏入的瞬间,四周的冷意被一点点驱散。
涂山容容只觉得遍体生寒,她脸上的笑意淡得几不可见。
这还是冰山一角,自己要对抗的究竟是怎样的庞然大物?
“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咳。”
可能是郁结在心,忧思深重的缘故,再舒适不过的环境也阻挡了不住衰败枯竭的身体。
“夫人…”阿勒眼眶一湿,想要哭出来。
涂山容容用手帕捂着嘴,等到咳嗽完拿开的时候,细腻的白纱上已经被鲜血染红。
她的脸色惨白,光洁的额上是绵密的虚汗,强撑着身体,“没事儿,只是咳嗽,我不会死的。”
她还可以撑多久?
在这之前如果不让童磨死心的话…还有克洛诺斯家,童磨一定要活着出去才行,否则所有人都承受不了神域的怒火。
提西蹙眉,“夫人,对弈伤神,要不还是让姐姐给您舞剑吧。”
“只是舞剑有些单调呢~”涂山容容难过地抬眸看着她,“少点儿配乐。”
“……”提西。
最近夫人好像盯上她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