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户的城郊。
大雪覆盖了荒草丛生,将所有微弱的生机残忍扑灭,毫不留情。
童磨环视着将他团团围住的一众怪物,他们长得相当有特点,其中有几只甚至丑的特别。
漪窝座负手而立,站在包围圈的外面,他的身旁还立着六只眼的待拔刀武士,神情严肃凝重,“怎么说?”
“把握不大。”
即使无惨大人出动了所有的十二鬼月,但这次的征讨实在是太仓促了,而且童磨身上的气味变得不一样了。
上弦一黑死牟半眯着眼,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被层层包围的人。
童磨的记忆还很茫然,他甚至忘记了怎么催动血鬼术和妖力来保护自己,被一群拎着刀刃的下弦团团围住,可是那个原本会给他们鬼造成致命伤的刀却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轻飘飘地如同不同刀刃划过他的身体,紧跟着伤口会迅速地愈合。
不止黑死牟发现了,连漪窝座也注意到了不对,也就是说,现在的上弦六是不惧刀的怪物,他的痊愈能力甚至可以和无惨大人相比。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只能用车轮战,拖到日出了。
“如果用那个东西呢?”下弦全灭之际,漪窝座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黑死牟表情肃穆,拔刀,“动手吧,我来给你拖延时间。”
几个上弦也明显支撑不住了。
这是何等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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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极屋。
梅和妓夫太郎蜷缩着身子,坐在走廊转角的台阶上,低着头,看不清他们此刻的表情。
尽头的房间里传来声嘶力竭的痛哭,他们从来没有听过这样哀痛的惨叫,像是绝望到了极点的哭吼,又像是历经沧桑,一个人熬过漫长岁月后却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梦幻泡影的无力求救,那种透支了生命的哭叫撕碎了对方的胸腔,整个人都被残忍地割裂成一片片的灵魂,恨不得就此消失在这世间。
他们僵硬着小身板,唇角抿成一条直线不说话。
如果他们这些旁观者都听的这么难受了,那哭声的本人还能撑的下去吗?
惨烈的痛哭伴随着油尽灯枯的身体,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中还夹杂一股愤怒到了极点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