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擦干后,童磨抱着怀中的人儿,把她放在床榻的里侧,俯身去拿床脚的汤婆子,掏出来给她。
涂山容容抱着暖炉,嘴角微抽,“哥哥,现在已经是夏天了。”
哪有人这个季节还用汤婆子的?
童磨坐在床榻的外侧,将人儿塞进暖和的被子里,固执道,“你体寒,注意点儿没错~”
涂山容容摸着整个季节不会有人盖得厚被子,嘴角微抽,“会上火的。”
“不会的。”童磨解开两侧的床帘,和衣躺下。
涂山容容侧头,微微错愕,“哥哥也睡在这里吗?”
“对啊~”童磨理直气壮地抱着人儿,“我的房间一直就在这里。”
“······”涂山容容。
全身都是热的,只有挨着他的地方凉快些。
房间的蜡烛已经尽数熄灭,只剩下床脚处的一只,微弱的光晕洒在童磨白橡发的头顶,白玉兰般精致的脸庞上多了几分近乎宠溺的温柔,他五彩琉璃的瞳孔中倒映着爱人的身影。
涂山容容被迫抱着汤婆子,窝在他的怀里,“哥哥,你不冷吗?”
童磨搂着人儿,眼底沉淀着复杂,“不冷,小容儿以前也是这样哄我睡觉的,你忘啦?”
涂山容容一怔,指尖微微蜷缩。
“我们有一段时间特别穷,只有一床很小的被子。夜里我也是问你,冷不冷?然后你骗我说你是神明,不会冷的~”
“我这么说的吗?”涂山容容黑线。
她还有这种欺骗小孩子的黑历史吗?
“小容儿当时明明都冷的哆嗦了~”
涂山容容试图把被子分给他一半,“你当时也是这么做的?”
童磨把她的被角塞回去,拒绝,“你当时是这么做的。我身上凉,别挨着我~”
“你身上凉快。而且不想我挨着你?”涂山容容示意他看隔着被子,搭在自己腰间的胳膊。
“······”童磨。
“那也不行,你前段时间都咳血了。”
“咳血?我的身体很不好吗?”
“大夫说是忧思成疾,伤了身子。”童磨摁着对方的后脑勺,把她埋进自己的肩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