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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杀千刀的鬼,他一定会遭报应。
涂山容容的瞳孔涣散,胳膊再次被注入麻醉止疼,视线彻底暗了下去。
看不清了~
她是不是又什么都看不见了?
她不想像个废人一样活在没有声音,没有光线的世界里了。
冰冷疼痛已经蔓延全身,四周都麻木了,她强撑着最后的意识,脸色惨白如纸,抽搐着蜷缩身体,想要减缓黑暗的恐惧。
为什么周围一点儿光都没有?
最后一刻,脆弱的泪水断了线,划过无助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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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城。
童磨笑眯眯地出现在阴暗的拷问室,他越过黑漆栅栏,看向里面被固定在十字架上的男人,寒冰冻结了他周围的空间。
被绑的男子披头散发,下半截的小腿被残忍锯断,够不到冰面,尖锐的冰锥刺入他的肩胛骨,像是钉子一样的将他刻在冰柱上,他没有双手,胳膊扭曲诡异地绕了不知道多少圈,身上被扎了不少的针,脖子套了一个焊死的项圈,连着沉重的锁链和堪比人大的岩石。
他的胸口上有不少密密麻麻的伤疤和缝合的痕迹,腹部被血淋淋地开了个洞,洞口不小,血却因为被一半长进身体的棉花团堵住,一半干涸凝固地露在外面。
童磨的径直踏进栅栏,之前还紧紧闭合的冰柱像是有了生命力,自动融化出一个门口,供主人进去,然后又迅速阖上,将里面的人围的密不透风。
他看了眼乱七八糟的手术用品和分解了一半的血液,难得的没了实验的心思,盘腿坐在了男人的对面。
“喂,你赢了~”
不知道已经死了还是活着的男人终于有了反应,抬着满是胡渣,瘦的干瘪的脸看向声音的方向,那双被挖空的眼睛诡异的耸动,麻木的肌肉颤抖,显然是激动的不行。
童磨拖着下巴,像个恶作剧的孩子,故意道,“不过我不打算履行和你的约定~”
在清楚地感受到对方绝望后,才满意的笑了,十分开心的样子。
“作为赔偿,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她的现状,要听吗?”
“她,还活着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喜讯~”男人的嗓音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