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太久了,猝不及防地站起来,脚底都在摇摇晃晃地打颤。
向来不喜别人看见他软弱模样的人现在全然都顾及不得了。
“中川,鸣女!人呢?”
浅川中一郎一声不吭地低着头,也不帮他。
产屋敷月彦只能自力更生,扶着墙壁,捂着胸口,老人蹒跚地走向门口,光是这样不到3米的距离,已经让他的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虚汗。
“砰——”
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门把边,和室的门扉被打开,烦闷浑浊的空气一下子消散开来,久违的阳光洒在女孩儿眉眼弯弯的可爱小脸上,笑容灿烂明媚,驱散了他的阴霾。
“风信子,玫瑰,向日葵,勿忘我,栀子花,都是道歉的花,你要是再不醒来花都要蔫死了。”黎澄抱着一团乱七八糟,五彩缤纷的花束,嗓音甜软甜软,喋喋不休地说着,漂亮的眸子灿若星辰,“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
产屋敷月彦差点儿没把门框捏碎。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良久,才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浅川。”
浅川中一郎呆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没有点儿本事听出他的话外之音,早就被扫地出门了。
他一个激灵,麻溜地摆脱责任,“是她说要给你一个惊喜的。”
“·······”
产屋敷月彦嘴角抽搐。
他只觉得自己被耍了。
“父亲大人没来过吗?”
“来过来过!”黎澄率先接过话茬,仰着小脸,天真无辜地笑道,“但我把他说服了。”
“说服?”
“嗯嗯。”黎澄嘚瑟着自己光辉事迹,感情投入地说道,“我跟他说我们已经上过床了,不仅如此,你还爱我爱的要死。没了我做你的精神支柱,你可能当天晚上就撑不住了,是我一直紧紧地握着你的手,守着你,你才熬了过来。”
“······”
产屋敷月彦忍不住想动手,打死她。
“父亲大人信了?”
“他差点儿就信了,可是我爹不信,他说你除非瞎了眼,否则绝不可能看上自己的疯癫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