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遍’字还没说完,就迅速被女孩儿捂住了嘴,女孩儿肉疼且僵硬着扯着嘴角,“不就是抄一遍书吗?我抄!我抄还不成吗?”
男人拽下某人为非作歹的爪子,“抄三遍。”
女孩儿的眼睛都直了,刚想出口再讨价还价两句,就被对方一句话堵了回去。
“3遍还是30遍,自己选。”
女孩儿对峙无果,悲痛地耸搭着头,“3遍。”
我抄!
我抄还不成吗?!
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穿越过来还要被人罚抄书。
可能是过往的记忆太清晰,清晰的就好像昨天才刚刚发生,翻来覆去的在黎澄的脑海中翻涌,明明是美好的回忆,现在回想起来,却只剩下心痛的苦涩和蔓延在四肢百骸的疲倦无力。
“是你自己起来?还是我拽你起来?”男人冰凉的口吻压抑着无穷的怒意,俊朗的侧脸布满阴霾,危险冷漠。
黎澄徐徐地睁开眼,羽睫轻轻抖动,卷长微翘,如同在花丛中留恋,翩翩起舞的蝴蝶。
男人弯腰,泛白的指尖划过床头的火柴盒,轻轻一划,点亮了她身旁的煤油灯。
黎澄如玉般的小脸苍白如纸,眼尾微红,晶亮的眸子中染上一抹脆弱和不易察觉的恐惧,却在晕黄的光辉映衬下,菱形的粉唇轻轻张阖,“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