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仪的布料被翻了好一会儿,把里面叠的整整齐齐的衣物全都打乱之后,终于笨拙地拽出来了柔软的淡蓝色绸缎。
“找到了,怎么被压皱了?那个无良老板还说什么天蚕丝棉,天蚕丝棉就这样?肯定是被忽悠了吧~”
“我下次买东西前还是带带脑子的好,不然还···”
说到一半,黎澄自动地禁了声,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身旁。
煤油灯洒在纸糊的窗纸上,外面多了一道身影。
身影是个男人,很高大,比她要高出一个头,立在一步远的地方,和她只隔了一扇窗,近在咫尺。
黎澄心脏一紧,抱着布匹的手顿住,身体僵硬,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寺庙的位置很偏僻,这个时间点不会有什么外人找来。
容容姐和童磨外出去采药了,她们的身影也不可能是这个样子的。
黎澄冷汗直冒,紧张的小脸净失血色。
小偷还是强盗?
入室抢劫?
不对,哪个小偷会想不开的来偷一个破旧衰败的寺庙?
是他?
黎澄瞳孔一缩,目光涣散。
这个荒唐的念头立刻涌入脑海,让她整个人都如坠冰窖,仿佛被一只冰冷的蛇缠住,从脚底蔓延上来一股凉意,冷的她打颤。
他找来了?
怎么可能?!
黎澄连大声呼吸都不敢,茫然混乱的脑袋让她纷乱如麻,却又不得不立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还不一定是他!
自己不能慌,一定不能慌。
冷静,为了岁岁。
她一定得镇定。
“算~算了~不行就不行吧,可能是老天不想让我做衣服,正好···缝的眼睛疼了,睡觉去了~”
她牙齿打颤,强迫自己说完这段哆哆嗦嗦的话后,立刻吹灭了窗边的煤油灯,慌慌张张地往床边跑。
黎澄吹灭了床头的最后一盏灯,在黑暗中手趁机伸向裁剪衣服的篓子,拿起剪刀,抱在怀里,然后笨手笨脚地掀开被子,缩着身子躺了进去。
老天保佑!
这只是一个入室抢劫。
我不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