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听我说话吗?”男孩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竖起两根手指,问道,“这是几?”
涂山容容嘴角微抽。
所以,这个圈外生物是要问她这是几吗?
自己的脑门上现在顶着“傻子”这两个字吗?
不能沟通是她的错吗?不是她的错吧?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醒来的缘故,涂山容容觉得自己的头还在隐隐作痛,耳边嗡嗡作响,让她有些怀疑人生。
她刚想告诉小孩子,这个是二,姐姐没傻,声带发出共振的一瞬,喉咙被刀具割裂了一般的阵痛。
她的脸色大变,嗓子——
“真是可怜,上天慈悲,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童磨转着佛珠,伤感的泪水从七彩琉璃般的眼瞳中落下,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神明给你降下磨难,将来一定会补偿回你的。”
涂山容容觉得自己还活着的话,就不能被这小子忽悠了。
虽然不知道他神神叨叨在说些什么,但看他的样子,顶多五岁,他的父母呢?这里是哪里?还是圈外?
她记得自杀的时候,圈外还很热,跟昏迷之前的记忆,完全不一样。
房间里很暗,虽然床铺很松软,但周围真的很冷,而且这个季节,是冬天吗?这个孩子怎么回事?一个人出现在圈外,还穿的这么单薄。
她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是死了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跟之前一样获救的话,那个人怎么会不在。
而且,为什么她的眼睛还有听觉全都恢复了,身上的伤口也全都不见了?嗓子虽然疼,但不是被割伤的疼,而是扁桃体肿大,头还昏昏沉沉的,自己是发烧了吗?
涂山容容说不出话,只能用手点了点对方。
男孩子表情明显一愣,“我?”
涂山容容点头,食指中指并在一起,向下晃,然后食指向上,左右摇摆。
“手语?”男孩子盯着她的动作,怔了好一会儿,然后神色古怪地立刻跑走了。
涂山容容盯着小人儿的背影,表情五味杂陈,比崩溃自杀的时候还要一言难尽。
所以说,这件事告诉她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