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二娘与沈雅彤都唤她阿希。
阿希向来痴迷字画,今日来此的目的也是来瞧花朵儿,以便自己回去给乔二娘绘百花图的。
然而她性子一向清冷,规矩亦是很好,又岂会无缘无故同人比起来?
沈雅彤拉住她,“你是不是又把阿希拖出去背锅了?”
乔二娘吐了吐舌头,“哪能呢!是那帮郎君自己说世上唯有那颜郎君才能在一炷香之内画出百花图,我便不服嘛!明明我们阿希也能!”
沈雅玉一愣:“可是今次在月旦评上得了魁首的那个颜郎君?”
“正是呢!”乔二娘道,“玉娘可要去瞧瞧?”
“好!”沈雅玉顺手拉起沈雅彤,便往那热闹的人群里钻。
颜郎君来了,那么旁的什么郎君定也来了。
沈雅彤哪能不知沈雅玉心中的弯弯绕绕,可奈何拗不过她的力气,只好作罢。
热闹之处乃是一座水榭,阿希与另外一个郎君正一人坐一侧,对着院中的花儿草儿的作着画。
人们或驻足眺望或近前观望,但谁都不敢再往前半步,生怕扰了他们作画的雅兴。
所以沈雅彤被拉到水榭旁便停下了。
她也觉着有些无奈,她来赏花的目的,不过是想看看冬日百花的奇景。
而今她算是瞧见了,这奇景想来与那些琉璃窗户有关,琉璃的工艺十分复杂,目前照沈家的财力怕是很难做到。
那些花儿,她不过只瞧瞧便罢了。
倒是院中的其他植物,她倒是很有兴趣研究一番。
只是眼下,她唯独能赏的,怕是面前水榭中蹙眉作画的两人,以及水面上那一丛丛盛开着的睡莲。
乔二娘望着水榭中的阿希满脸自豪,仿佛她脑袋上的双丫髻也要随着她的下巴一起翘到了天上,“三娘,你觉着是咱们阿希厉害还是那位郎君厉害?”
阿希虽一直默默无闻的,但支持她的人亦是不少。
沈雅彤虽不大懂画作,但她也知道,若是此刻答了她的问题,无论是答哪一个,都是得罪一群人。
于是她笑笑,“与我而言,能将花儿草儿都画出来的,自然都是厉害的。”
话音刚落,身后的人群中突然发出一阵冷笑,有一个男子传来声音,“这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