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被他直直丢在了地上,镶着玉的那一边毫无例外地被磕破了一个口子。
他冷冷一笑,“你可想好了,我耐心有限,可不想再给你机会了。”
余珊儿气急,顺手拔了发髻上那支细长的簪子,就要向他的眼珠子猛地刺过去。
“找死!”
“住手!”
簪子将将离阿宿的眸子不过一指,便被余成喝住,余成看着地上破碎的铃铛,心也跟着碎了一地。
他这么多年的努力,不过是为了他的儿子。
可而今自己盼了这么多年的儿子眼见着就要被毁在眼前这人手里,那他此番努力又是为了什么?
他已经一大把年纪了,将来若想再要个儿子,恐怕也有心无力。
如此一想,余成终究还是想通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地上那只世间绝无仅有的金镶玉铃铛捡了起来,顺了顺气,才道,“除沈家外,我上头还有个主人家,姓韩。”
沈家庄子余热未消,自是无人注意百里之外的山林之中,此时已经炸开了锅。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刺史大人得了江玉霖的消息,连夜带了府兵进入山林,将躲在里头的贼窝一网打尽,顺便解救被困其中市佣百余人。
除此之外,刺史大人意外收获了一座盐矿,而那些被困市佣,便是被抓去开采矿盐的。
沈雅彤得到这个消息时,已经是第二日晌午了。
昨夜江玉霖走后,孟二娘子不放心她一个人,便留了下来。
孟二娘子什么都好,只是睡着时总时不时要翻身打呼噜,惹得她总也得不到好眠,于是便一下子睡到了晌午,醒来时她便已经不见了。
按理来说,他们习武之人觉都很轻,根本不会打什么呼噜,可孟二娘子却是个例外。
她自小便有一种毛病,一旦没吃饱,就算是只打坐呼吸,也会发出呼噜声。
沈雅彤虽有些无奈,但一想起若同她一道睡的是大兄,心中不免生了一丝幸灾乐祸。
沈平昌刚过晌午便到了,他原是坐马车过来的,可他等不及,出了城门后便改骑了马。
只是他骑术不佳,听闻半道儿险些从马上摔了下去,叫身边的小厮们好一个心惊胆战。
见自家阿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