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孟二娘子怎么过来了?”
“哦,没什么。”
孟二娘子将手里晕着的那个小厮往地上一丢,拍了拍手道:“途中偶遇了江郎君,顺便去了趟刺史府,又跟着剿了趟贼寇窝而已。”
她径自走向沈雅彤,掐了掐她那张几乎快要冻红的小脸,“吓着了吧?”
沈雅彤只微微一笑,随即十分乖巧地站在她身边,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孟二娘子瞥了一眼余成,又瞥了一眼余珊儿,冷笑一声,“恶奴勾结匪窝的证据,我已经带来了,你们还有什么要狡辩的么?”
“姊姊!”
阿宿脸上围着一块布,如一阵风从角落跑来,大约跑得急,到沈雅彤身边时,竟一直大喘着气。
他转过身关切地望向她,有一阵铃铛声也跟着他随风而至,“姊姊,他们要做什么?”
这几日阿宿一直窝在厨房,秀梅几乎没见着他,此刻见着他这副模样亦是一惊。
她想近前询问,可看眼下场合不对,便也只好忍了回去。
她依旧叉着腰,阴阳怪气地回阿宿的话:“他们想借着不良人的势毁咱们娘子清白呢!”
那小厮本在黄管事手下,若真被发现其中勾当,余成恰好可以将所有一切都转嫁给黄管事身上。
可他刚想出言,却在阿宿出现的那一刹那犹豫了。
只因他听到了从阿宿身上传来的那阵铃铛声。
那声音清脆温润,只有特制的金镶玉才能发得出此等声音,可谓是世间独有。
然而那世间独有的铃铛,就在前些日子,被他亲手挂在了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子的脖子上!
阿宿不过是沈雅彤身边的一个小小奴仆,自当不会有这么贵重的东西。
他暗暗看了眼躲在孟二娘子身后的沈雅彤,这小娘子看着柔弱,没想到心思这般歹毒!
余成思考了半晌,才转身指着余倩儿大骂,“二娘!你好大的胆子!”
被拉出来的余倩儿一脸惊懵,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阿……阿耶?你说什么?”
“混账!”余成猛地扇了她一记耳光,“还不快向娘子磕头认错!”
余倩儿被他一巴掌打得摔倒在地,脑子嗡嗡作响,根本没来得及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