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那几块最好看的糕点突然不见了。
他猛地一抬头,却见廊下竟多了一个人。
糕点三两下便被那人吃了个干净,那人微微一笑,抬手又将沈雅彤几子上的那杯茶顺走一饮而尽。
丝毫没理会来自阿宿的虎视眈眈。
可喝完后那人便后悔了,从来没喝过这么甜的茶。
沈雅彤似是习以为常,只又拎起茶壶给她再添了一杯,“勇姊姊这是有了收获?”
“你这小鬼头,用上我时便姊姊姊姊得叫,用不上我时,便二娘子二娘子的,忒精明!”
孟二娘子吃完,顺手在她那雪白娇嫩的脸颊上掐了一下,似是感受到了嫩滑,才满意得收了回去。
沈雅彤微微一笑,“姊姊难道不吃我这一套吗?”
孟二娘子懒得与她计较,转过身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潇洒自在的样子,倒还真像是个常年跑江湖的。
她又顺了一块糕点,似是终于想起自己是个姑娘,咬了一小口,细嚼慢咽着,“你可记得前年玉阳城那边海难一事?”
沈雅彤自是记得,听闻当年那场海难,将地里的庄稼全都淹毁了,无奈之下,那些无处可去之民便流落到了烟虞城。
凉州刺史还算是有些良心,除却贱人,其余人皆被接纳入了城,并在城中安置。
然而除了那些被安置掉的人,其余的贱人只能留在城外,自行寻地方苟居。
“听闻玉阳城刺史已经为灾民设置好了安置点,他们没回去吗?”
孟二娘子却啧啧几声,“留在烟虞城不肯走的大多都是海边的蜑户,就算玉阳城刺史赐给他们金山银山,我想他们也未必肯回去。”
蜑户也是贱户的一种,一旦成为蜑户,除非天灾,他们永生永世世世代代都不得离开海面。
其生活何止苦不堪言。
孟二娘子指了指远处一座山,继续:“这件事倒也没什么稀奇的,我昨儿将那座山翻了翻,你猜怎么着?”
沈雅彤随口问:“他们住山里了?”
她这么一说,倒是叫孟二娘子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轻咳了一声,道,“倒是没住山里头,只是若是轻功了得,从那座山直接穿过去,去玉阳城也不过是四五日的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