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幸灾乐祸地冲余成笑笑:“余管事,恭喜啊!”
“娘子为何要对他这般客气?”
黄余两位管事回去之后,秀梅在一侧说道,“婢子可都打听好了,昨儿那滑竿,平日里都是余成在用。一个管事,竟妄想抢了主人的位置,还真是混账!”
“那你可曾打听到,这些年他在庄子上做了些什么?”
秀梅蹙了蹙眉,似是在回想,“都说他来庄子上便一直兢兢业业的,没过几年就管了好些事,还一连生了五个女儿。他家大娘和二娘也都在庄子上管事。”
说完她感叹了一句:“啧啧,他可真会做人!”
沈雅彤暗自苦笑一声,余成若是不会做人,前世里又岂会在庄子都全部覆灭的情况下,唯独他独善其身?
可怜那年迈的黄管事,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懂,便被抓去做了替罪羊。
“他家另外三个娘子呢?”
秀梅道,“许是在家待着呢。”
沈雅彤瞥了一眼满地枯叶的院子,“秀梅,你觉不觉着,我院里还少几个人?”
秀梅会意,“嗳,婢子这就去办!”
彼时偏院里,主屋的门被关得严严实实,里头的人虽尽量沉声说话,却依旧传了出来。
“她什么意思?”
“小声些!”余珊儿怒瞪了一眼余倩儿,又回过身质问余成,“阿耶,你说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余成跽坐在主座上,摩挲着手心,眉头紧锁,“不好说。”
余珊儿与余倩儿,一个二十一个十八,是自余成入了沈家就一直跟着的。
她们也随着余成从良人入了商道,又从城里来至城郊。
余成从不阻止她们识字,所以自入沈家以来,她二人一直都是他的左膀右臂。
就连她们母亲一连生了五个女儿,生不出儿子,也是余珊儿出面,劝说她母亲给余成纳了一门妾室,余家这才有了儿子。
余成很是信任他这两个女儿。
余倩儿急道:“她一来便寻那些市佣,定是发现了什么,阿姊,咱们要不要把他们召回来?”
“慌什么?”余珊儿瞥了她一眼,“我听闻她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个斗米几钱都不知晓的深闺娘子,能成什么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