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觉得无比畅快。她站起来,拿起酒壶,喝了一大口,笑道:“大人说得有道理,有靠山在,不用白不用。”
李慎总算舒了一口气,好在她是个爱琢磨道理的人。
只听周雨微道:“还有一问,请大人解答。”
李慎:“问。”
周雨微:“瑛娘与月娘相比,究竟有何不同?”
李慎:“……”
李慎这些日子也忙得顾不上查访邢骏的事,前期借粮和赈灾钱粮总账理了七七八八,后续如何灾后重建才是难事。
在灾情关头,人们想的是能活一条命便是赚了,可灾情过去了,如何能过得下去日子就成了大事。若是县衙没有应对,难免还会引起骚乱。
庞子鸣近来对于县衙的事积极得很,李慎便将要去人前露脸的事都推给了他。凤城县丞人长得好,性子和善风趣,还能在关键时候筹借粮食,风头大有压过知县的势头,正合了邢骏之意。
李慎也难得闲了这些日子,这几个月来,他除了要解决凤城的日常事务,还得费精力和邢骏周旋,再加上人生地不熟的艰难,也只能靠他与寒山一起解决。原本并无乐趣的艰难生活,因为遇上周雨微这么个意外,增添了许多插曲,也多了许多暖意。
想到此,他看向走在前头看什么都稀奇的人,嘴角牵了起来。
周雨微拿起一只象子对他晃了晃,笑着道:“大人,这些日子你胳膊不便,我又刻了两个。”
李慎转动肩膀,笑道:“你看,这不是都好了,留着我慢慢刻。”
周雨微正在算着时日,原本李慎禁足半年,眼下已经过了五个月,可他在凤城调查的事不会这么早结束,父亲的寿辰在冬月,还有两个多月,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
李慎走到她身边问:“又琢磨什么呢?”
周雨微见周边没人,低声道:“大人,下个月便是半年期满,凤城的事情还没有了结,洛阳要怎么交代。”
李慎刚还在笑,听了这话立即掉着一张脸道:“大概是得再犯个什么错,继续禁足。”
周雨微嘻嘻笑起来,十分同情他道:“好不容易卫王的轶事被大家淡忘了,这下又得错上加错,大人真是对自己的名声丝毫不在乎。”
李慎倒是庆幸,幸好她在这里,